,何必理会这等蹊跷怪事。但那声音起起伏伏,忽高忽低,在寂静的夜里不断撩拨着他的好奇心,便壮着胆子,循声而去。
借着灯笼昏黄的光晕,畏畏缩缩地摸索过去,只见临近巷尾处,猫声不见,一团被黑布袋子包裹的东西,那袋子表面坑洼不平,还沾染着些许泥土,散着几滩大小不一、颜色暗沉的粘稠液体,在灯笼微光下,泛着令人作呕的光泽,好似鲜血干涸后的模样。
随着那微弱却揪心的呻吟声,袋子竟剧烈地颤动起来,每一下都似敲在修老汉的心坎上。他缓缓凑近,一股浓烈的腥臊之气瞬间扑面而来,呛得他几欲窒息。
修老汉咽了口唾沫,颤抖着伸出手,用梆子尖怼了怼到那布袋子,软糯的触感让他心头一缩,手像被火灼烧般猛地缩了回来。
随着他的触碰,那布袋暂停声音,不在蠕动,一切都归于安静。
修老汉咬咬牙,双手颤抖着捏住布袋子的一角,缓缓揭开。随着布袋子一点点被打开,一股刺鼻的血腥气汹涌而出。
只见袋子里,一只野猫叼着一只血肉模糊的人手,那猫的双眸仿若燃烧着幽绿鬼火,阴阴森森地盯着他,鲜血顺着猫口肆意流淌,而那呻吟声,正是从被啃食之人那半张着、满是血污的嘴里艰难挤出的。
修老汉只觉头皮一阵发麻,全身的血液瞬间凝固,手脚冰凉。手中的灯笼“啪嗒”一声掉落,摔得粉碎,昏黄的光晕就此湮灭,黑暗如潮水般瞬间将他吞噬。
他踉跄着往后退,脚步虚浮,仿若踩在棉花之上,后背“砰”地重重撞在墙上,那股冲击力震得他胸腔发闷。
牙齿不受控制地打战,咯咯作响,双腿软得像煮熟的面条,几乎站不稳。
野猫被这动静惊扰,嘴里仍叼着从手掌上撤下来的碎肉,喉咙深处发出低沉的咆哮,似在警告这个不速之客别再靠近。
周围的空气仿佛凝固,浓稠的血腥气息如影随形,修老汉只觉胃里一阵翻江倒海,酸水直涌上喉咙,差点呕吐出来,可极度的恐惧又让他连呕吐的力气都快没了,只能僵在原地,与那野猫和恐怖场景对峙着。
修老汉在这极度的恐慌下,只觉胸口一阵剧痛,心脏仿佛被一只无形的大手狠狠攥住,剧烈跳动的频率陡然加快,好似要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