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搁谁谁不生气。
云隐一如既往的毒舌,“我看你是整日拘在那方寸之间,围着锅碗瓢盆转,眼界越发的变窄了。”
云隐先生之前也不叫云隐,改名的缘由是在两年前那是个证据明确的居丧奸罪,云隐与夫君见那妇人可怜,便为其讼事。
怎料那妇人当堂翻供,言明是他们夫妇为了赚讼费,哄骗她上诉,后又一字一句教受自己串供。主审官员勃然大怒,叛讼师挟讼,诈伪串供。
根据《唐律疏议》规定,“诸因官挟势及豪强之人乞索者,坐赃论减一等;将送者,为从坐”。就是说,依仗官势或豪强地位向人索取财物等,按坐赃罪减一等处罚,给予财物者为从犯。若挟讼者以此手段获取利益或干扰司法公正,可能参照此条定罪量刑,具体刑罚依所涉财物价值等确定,从笞杖到徒三年不等。
云隐夫妇成了典型,事理重者,笞四十;杖八十的判决。云隐的夫君不受欺辱,当场心悸爆发死在堂上,死了夫君的云隐却难逃行刑,也因此取了夫君名讳中的‘隐’字,从而祭奠她那含恨而亡的夫君。
因此也因云隐夫妇的落马而不了了之。
柳嫣愕然,她怎不知云隐遭此变故!又羞愧于这些年贪图小富即安,两耳不闻窗外事,没能在云隐最无助的时候陪在她身边。
转而又义愤填膺的说道:“可师傅明知道那妇人是在害你们为何不去状告,为隐墨先生讨回公道!”
“证据呢?我需如何证明那妇人说的是谎话?”云隐笑笑,知为奸人所陷,然势不可为,唯能自叹而已。
云隐轻叹,“后来我才想明白,那妇人咬死了我们夫妇,誓将我们踩到底无法翻身,即便我去告又能怎样?隐墨再也回不来了,人老了,有些事情便看得没那么重了。”
云隐毕竟年过五旬了,经此变故还能平淡叙当年,已是罕见的平稳心态。她脸上虽无变化,周身的气息却变了;嘴角不经意间的微微下垂,带着丝丝苦涩;就连平日里挺直的脊背,此刻都微微佝偻,淡然的表情透出淡淡的感伤,思念,痛楚。
柳嫣敏锐剔透,却在捕捉到了这些细微变化后,疼在心头,下意识地张了张嘴,可千言万语涌到嘴边,却又不知从何说起。
为了安抚师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