沙宾不敢动,他的心跳几乎飚到二百二,甚至有点担心会不会一时激动现出本体来,但脑海里想的再多,身体却很诚实。
他很享受成为她的依靠。
简年年发现他真的没拒绝,心里更是确定了几分,轻声道:“你刚刚干嘛急着要跑?我又不会吃人……”
沙宾无言以对,低下头偷看她,却刚好和她的眼神撞在一起,对视之间火花四溅。
简年年突然轻轻笑了一声,一副非常笃定的样子离开了他的怀抱。
沙宾还没抱够呢,心里顿时空荡荡的,又不好意思强行按着不让人家走,这种不敢前进又无法后退的软弱让他非常不适应。
简年年戳了戳他的胸口,朝着凳子努了努嘴:“你只要不跑就好了,先坐这儿……”
沙宾无力反抗也不想反抗,只能闷闷地坐下,已经不打算继续开口了。
这小姑娘聪明的很,知道已经吃准他了,他再反抗还有什么意思?
他只能再度交出一个曾经信仰崩塌之人的忠诚,以爱为名,结局如何全凭对方。
她若真心相待,他就赌赢了,她若知道真相后选择离开,他也没有其他办法。
有人说,爱上一人就像凭空创造了一种新的信仰,侍奉一个随时会陨落的神明。
简年年还不懂他的绝望和挣扎,她只是个一腔孤勇的小姑娘,没经历过太多事,却用近乎执拗的倔强撬开了他的心门。
沙宾没想到自己在阿瑞斯丢了荣耀,又在地球丢了心,他的生命要比地球人长得多的多,各种人生阅历都比她深刻,但心动这种事却是头一遭,完全抗拒不了。
沙宾坐姿很端正,坚定的像是要入党,简年年不懂他为什么总带着一种极度平静的沧桑感。
但她忍不住想破坏掉他这种心如止水的平静,于是在他跟前蹲了下来,懒懒地趴在他膝盖上拉过他的手,在他手心画圈圈:“尹警官,你已经是谈过恋爱的人了,不可能不懂我的意思吧?我从来没这么偏爱过哪个人,你不会以为我对谁都这样吧?”
沙宾没想到现在的小姑娘这么大胆,这么直白就说出来了,有点无所适从,张了张嘴却没发出声音。
简年年见他没反对也没回应,有些不满地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