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跑出来之后，急忙朝王建军招手：“小王，快过来！” 王建军顶着一头乱发，跌跌撞撞地跑上前。
余涛眯起眼睛，视线落在王建军肿起的额头，顿时一愣：“你这脑壳是怎么回事？”幸好深夜灯光比较暗，他看不清王建军脸上的巴掌印，只感觉他脸有点暗红。
王建军扯了扯歪斜的领带，强挤出比哭还难看的笑容：“余队，我不小心摔了一跤，磕到了。”
没等余涛追问，孙兵就急忙问：“杨明同志的案子怎么样了？具体什么情况？他真的醉驾撞人了？”
王建军慌忙摆手，后背的汗渍在月光下泛着油光，夜风一吹，湿透的警服贴在背上，让他忍不住打了个寒颤：“没有没有，孙局长！杨明同志没有醉驾撞人，开车的是跟他同行的女孩子，杨明同志根本没碰过方向盘。沿途监控也能证明，这就是一起普通交通事故，是对方伤者想讹钱乱说的！”
听到这番话，余涛满意地咂了咂嘴，朝王建军投去赞赏的目光，仿佛在说 “你干得不错”，嘴上说道：“现在这些刁民越来越放肆了，仗着自己是弱势群体就道德绑架，简直败坏风气。”
“没错，我们交警大队也碰到过不少类似的案子，有时候真的挺气人的。” 姚远摩挲着下巴，跟着附和道。
孙兵眉头舒展，一副恍然大悟的样子：“这位小王同志看来已经查清楚了。” 他看向陈文平，笑着说，“陈局长，这就是个误会，杨明同志没事了。”
“杨明同志人呢？” 陈文平语气不疾不徐地问。
“在里面，在里面！” 王建军弓着腰，伸手示意方向，掌心还沾着干涸的血迹。
“走，我们去看看他！”
王建军走在最前面，后颈的冷汗顺着衣领往下淌。姚远和余涛对视一眼，眼神里满是好奇 —— 这个叫杨明的年轻人到底什么来头？竟然能让两位局长深夜赶来 “平事”？他们还以为杨明确实醉驾，是领导授意他们来帮忙 “摆平” 的。
审讯室的门推开时，杨明正慢条斯理地整理袖口，看到陈文平走进来，赶忙起身：“陈局长，实在抱歉，这么晚还让您亲自跑一趟。”
陈文平笑着摆摆手，上前拍了拍杨明的肩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