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快点处理，如果等孙局长和姚队长过来了你还没摆平，你让领导怎么办？有些事该我们担着就得担着，知道吗？那个被撞的人呢？你怎么安排的？”
王建军张了张嘴，却只发出一阵含混不清的呜咽。他努力平复呼吸，声音破碎得像深秋的枯叶：“已…… 已经被安排进医院了……”
“你结结巴巴的干什么？这是我们在姚队长和孙局长面前表现的机会，你小子走运了。” 余涛的语调突然变得轻快，“对了，伤者家属那边你肯定要处理的，到时候你跟杨明聊一聊，稍微赔点钱给他们，然后再恐吓恐吓，具体怎么操作你有经验，不用我多说了吧？”
王建军强忍着心中的颤抖道：“是…… 是，我知道了涛哥。”
挂断电话后，王建军瘫坐在地，眼神空洞地望着天花板。豆大的汗珠从额角滚落，顺着脖颈滑进衣领，后背的警服早已被冷汗浸透，紧贴在皮肤上，让他忍不住打了个寒颤。他怎么也想不通，他不是普通的文化局干部吗？为什么会这样？
“完了…… 全完了……” 王建军喃喃自语，声音里充满了绝望。他的脑海中不断闪过自己被调查、被审判、失去一切的画面，还有老家父母和妻儿失望的眼神。下一秒，他突然像被电击般跳起来，跌跌撞撞地冲向杨明所在的房间，途中还险些被桌角绊倒。
推开门，杨明平静的目光像一道利剑，直直刺进他的心脏。王建军 “扑通” 一声重重跪在地上，膝盖磕在坚硬的地板上，发出沉闷的声响。他顾不上疼痛，双手紧紧抱住杨明的小腿，额头几乎贴到地面，声音带着哭腔，语无伦次地哀求道：“杨哥！杨哥我求求您！我猪油蒙了心，鬼迷了眼，才做出这种糊涂事！我上有老下有小，要是出了事，他们可怎么活啊！您大人有大量，就当我是条瞎了眼的狗，您就饶了我这一次吧！只要您肯放过我，我做牛做马都愿意！以后您让我往东，我绝不敢往西！求求您了杨哥，给我一条活路吧！” 说着，他拼命地在地上磕头，额头很快就肿起一片，鲜血顺着脸颊淌了下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