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骆御史定然不知老妇曾去找过他,不然他定会前来寻老妇的。”
“……”
陈母这番执拗之语,着实让瑾王与骆玖语皆感意外。
见二人面露疑惑,陈母并未即刻开口,只是目光在二人间来回逡巡,眼中又浮现出先前的纠结之色。
这一次,瑾王敏锐地捕捉到了异样。
他沉声问道,“陈夫人与骆御史莫非有约?且是关于矿山之事?”
未曾想瑾王竟能想到这一层,骆玖语刚欲追问,便听得陈母开口。
“老妇虽是乡野村妇,但这些年因为那个不孝子,也时常留意局势。对于瑾王殿下,老妇亦有所耳闻。老妇阅人无数,今日一见,便知二位皆是正直善良之人。你们将老妇接来救治,许是因陈爽那逆子。如此,老妇便厚着脸皮,再求二位贵人一事。今日老妇便将此事说与你们听,若无用,二位只当一听。若有用,老妇便厚颜一求,我儿陈爽做了坏事,老妇不求他能被谅解,只盼贵人能留他一条性命,不知可否?”
言罢,陈母又是一跪一叩首,久久未起。
她或许不知自己儿子究竟所犯何事,却对自己儿子的秉性和能耐了如指掌。
这陈母一跪一求,虽有些不知好歹,甚至恩将仇报,但终究是母子连心。
可自己又岂能做得了这个主,骆玖语正欲再次向瑾王征询,便听得男子沉声应道。
“可。”
“殿下——”骆玖语情急之下脱口而出,连忙快步走到瑾王身边,压低声音道,“无论陈母为子之情多么真挚,此事亦不可轻易应允。莫说祖父与她有约之事尚无法查证,便是镇抚司所管之事,咱们亦不宜随意插手。”
瑾王却只是轻轻一笑,握住骆玖语的一双柔荑,轻声回道。
“当年之案,至今仍悬而未决。放心,咱们且先听听,说不定真有大用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