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物件因怕雨淋被搬走,那三十一万五千两银子又是怎么回事?总不能也怕被雨淋搬走了吧?”
“什、什么三十一万五千两银子?”骆思梦下意识反问,顿时愣在原地。
骆玖语心中了然,骆思梦尚不知事情全貌,便凄然地又重复了一遍。
“堂姐怕是也没想到吧?这府中日常开销,九年竟多出十万两亏空。而铺面更是骇人,亏空竟达二十一万五千两。”
“怎会……”
骆思梦的话戛然而止,她转头看向骆老太太与蒋氏。
原本有骆老太太与蒋氏顶着,骆思梦本不打算来正堂。
她在卧房休养,由碧桃在外打探情况后向她汇报。
可碧桃越汇报,她越觉不对劲,想到这二人遇上了麻烦,这才赶到正堂。
刚至门口,她便听到司珍所言,以为只是那些赏赐嫁妆出了问题,却未料还有这些银子之事。
“惜竹,将那记录本子拿去给堂姐瞧瞧。”
骆玖语轻声吩咐,惜竹赶忙快步至司会跟前,取了方才整理的记录递给骆思梦。
是啊,即便那些物件还能拖延,可这些银子又当如何?
莫说账目有误,即便银子尚在,难不成也怕被雨淋坏而转移?
面对一脸无辜懵懂的骆玖语,骆老太太与蒋氏心中恨意滔天,却也无法抵赖。
毕竟旁边还有一群欲敲登闻鼓告御状的官员。
骆思梦佯装镇定,缓缓翻看那些记录,骆玖语则趁乱向庄文雅投去安抚的眼神。
庄文雅也明白自己只能看着外甥女演戏,可听闻姐姐的嫁妆被挪用,她如何不怒。
如今被骆思梦这么一搅和,庄文雅心情稍缓,又得骆玖语示意,便只是恨恨地盯着那二人,不再言语。
“昭华郡主,这银子数目对瑾王殿下而言或许只是九牛一毛,但对侯府而言,绝非小数。当朝有律,亏空数额一旦超过五万两白银,便要奏请陛下,由督察院彻查。若三日内补齐亏空,尚可罢休;若未补齐,那可是要坐牢甚至砍头的。您看……”
夜雨向来机灵,见骆思梦正在思索对策,便添了一把火。
“这、这么大的数目,我也是头一回遇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