动,却又忧心忡忡。
“但今日观之,便是贵妃娘娘那一关,亦难通过。”
哼,原来你亦知此理。
骆玖语佯作不知,爽快应下。
下得马车,方回了自己的车架。
“桑儿,老太太唤你,可是为了大房之事?”
庄文雅待马车行起,便开口问道。
“姨母怎生如此聪慧,竟能猜中。”
骆玖语在庄文雅面前,仍如孩童一般,言语无忌。
“淘气。我岂能不知老太太心中所想。她怕是已在盘算,如何为二孙女谋个好名分。”
十数年前,因姐姐庄君雅之故,庄文雅常来侯府。
对于骆老太太的心思,明眼人皆能看出。
彼时仅为旁观者,骆老太太的偏心,已令庄文雅心生愤懑。
如今身在局中,她反添几分忧虑,亦能理解姐姐当年的难处。
“姨母放心,她心中如何打算,并不重要。重要的是,宫中诸位如何打算。我等且作壁上观。”
骆玖语满不在乎,逗趣道。
外甥女不似普通闺阁女子,是个有思量的,庄文雅亦不再多言。
见昔日边关的机灵古怪小丫头,今日竟装扮的如此端庄,庄文雅亦在赞叹之余,忍不住打趣。
“不愧为我家娇娇女,此般打扮,别有一番韵味。尤其是配上这一身……他人所赠的衣裙,在这京都贵女中定能惊艳四座。”
“姨母,莫要取笑我了。”
骆玖语难得羞赧起来。
骆青松自回京都,便入宫未归。
府中女眷,骆老太太与外孙女宋玉晴共乘一车,庄文雅与骆玖语共乘一车。
骆青云之妻许倩茹,携十一岁次女骆言心、六岁之子骆怀瑜,同乘末车。
其余男眷,皆骑马随行于马车两侧。
待骆家众人渐行渐远,侯府门前立着的两名妇人并一少女,霎时便敛了方才的和颜悦色,眉眼间尽是嫌隙。
“哟,妹妹,瞧你这生了个女娃,也是白搭哦,终究看不得那宫闱里的锦绣风光。”
一袭粉裳的中年妇人,斜睨一眼身旁,讥诮之语脱口而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