谁知瑾王一如既往地毒舌道。
“庐山云雾是父皇送的,秋露白是晏九送的,腊肉是你顺了山脚下猪肉李的?还有,夜雨挑了半天,那蘑菇十之八九是坏的,那个什么王寡妇八成就是嫌你孟浪想毒死你”
被拆穿了,那老伯也不慌张,理直气壮的反问瑾王。
“那又如何,那也是我的,你小子可送过我东西?”
“这院子、这小筑,哪一样不是我盖得!”
“我呸,是你盖得,那是你给我盖的吗?还不是你为了多去见见这个骆家小丫头,中途盖了歇息用的。”
“叔祖父!”
“晏修瑾!”
这一老一少就这么抬杠抬着,最终将矛头对上了骆玖语。
直到话音落了很久,骆玖语才从这只言片语中反应过来。
“殿殿下——”
骆玖语不想打扰这两人的唇枪舌战,但她也着实想从这片混乱中得到点指示。
瑾王这才回过神来,他有些不自然的摸了一下鼻子。
“咳,桑儿,”又稳定了片刻心神,瑾王这才介绍道,“这位是恭亲王。”
恭亲王?
茶摊老伯?
“臣女骆玖语,参见恭亲王殿下。”
骆玖语心头嗡鸣,强自镇定,福身行了一礼。
“骆家小丫头,无须多礼,与那臭小子一般,唤我叔祖父便是。”
此时,恭亲王全然不顾一旁的瑾王,将手中酒坛轻轻放到桌上。
恭亲王何人?
乃是先帝爷一母同胞的亲弟弟。
即便是当今圣上,亦需尊称一声叔父。
岂是被十六岁的瑾王当街斩首的隔辈亲王可比。
骆玖语心中急转,回想茶摊之时有无不妥之举。
全然忘却了“瑾王为见她一面,特意修筑小屋”之事。
瑾王见状,心中竟莫名泛起一丝酸涩。
见小丫头略显局促,瑾王轻声安慰。
“桑儿莫怕,叔祖父素不上朝,亦少涉皇家之事。你瞧他那般戏弄六皇子,也未被他发现,便知他鲜有人识。他在市井之中,平日里与人为善,全无皇族之尊。你只当他是家中长辈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