骆伯父,这些都是小角色,”
瑾王素来不是轻易认输之人,他戏谑道,“刚好给桑儿解解闷。”
他心中有预感,小丫头定会对这些人有一番作为。
自己只需配合她便是。
见到瑾王提及闺女那一脸的宠溺,骆青松心中格外不是滋味,却也无法。
“行,你们年轻人的事我不懂,你二人小心便是。”
骆青松心里清楚,他终是要放手的。
对闺女也好,对这臭小子也罢。
十年前他无力为之事,如今便由他们去做吧。
山道蜿蜒,一行人马浩浩荡荡,缓缓前行。
时至今日,已是启程第八日,队伍步伐较之初时,已略显沉缓。
夜雨策马前驱,探视一番后,疾驰而归。
他到了瑾王的马前禀报道,“主子,沿途一切安好。”
“嗯。”瑾王淡淡一应。
“那今夜营地,主子意下如何?”
西南山道,人烟稀少。
连日来,队伍皆依山溪而歇,架锅煮水,热汤果腹,干粮充饥。
夜幕一至,便依地势搭起帐篷,安身立命。
瑾王抬眼望天,云遮艳阳,略作思索后言道。
“天色不佳,恐有大雨,前行不便,队伍便在那片空旷之地扎营过夜吧。”
骆玖语听闻此言,亦抬头观天,心中不免有些疑惑:此等天色,岂像有雨?
她熟知西南地形气候,助瑾王行走山道,本是权宜之计。
但骆玖语也确有此能,山川地势,风云变幻,皆在其胸。
可观瑾王近日行止,他似乎格外谨慎。
每日午后,他便以地势复杂、气候难测为由,驻足扎营。
随后,瑾王便携她入山林狩猎,又采摘山间野果,其乐融融。
那番情景,令她心生恍惚。
恍若此行非是押解罪人归京都之路,反倒似是春日踏青,逍遥自在。
“殿下,臣女观天象,似无雨意,若再赶路,天黑前或可至江县。”
骆玖语认真分析,言辞恳切。
此般言论,近日已非首次,夜雨心中早已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