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您知晓这返程之路不太平,而我们这些人对西南地界又不甚熟悉。桑儿时常打探军情,对这地形人文颇为熟悉,所以小侄想让她做个向导。”
瑾王这一番说辞,亦是思量许久。
这父女二人,皆知暗杀之事。
但为了不让对方担忧受伤,又都不能明说,瑾王只能在其中往复思量。
如今还要明目张胆地演一出戏,当真是为难至极。
骆青松听了这话,心中暗自腹诽:你这个臭小子,还好意思说对西南地界不熟悉?
那这五年,北狄、京都、西南来回奔波的是只猪吗?
但他这番话终究难以启齿。
“那你大可寻一与桑儿同样熟稔之人,如郭副将或张副将,他们亦是常年奔波于军情之间……”
“我不同意!”
骆玖语断然打断了父亲的话,语气坚决。
“为,为……何?”
骆青松被女儿这一喝,非但不怒,反倒似被看穿心事般略显心虚。
“桑儿,你可知瑾王押解犯人,凶险万分。”
“我自然知晓,秦槐与陈爽乃关键之人,欲灭其口者大有人在。殿下如此大张旗鼓,无异于将自己置于箭靶之上。”
骆玖语点到即止,未再多言。
“你既知其凶险,为何还要执意同行?再者,爹爹这里也需你帮手啊。”
骆青松此刻已近乎使出浑身解数,欲说服女儿。
“骆伯父,您请放心。既然桑儿已应允与我一同返回,我定会护她周全。正如我昔日向您承诺那般,即便我身受重伤,亦不让她伤了分毫。”
瑾王见骆青松连装可怜之态都用上了,也连忙表明心迹,心中暗自思量与这老狐狸的下一步对策。
“你,你休要胡言乱语,你这臭小子。”
骆青松终是没忍住对瑾王的嫌弃,转而面向女儿,摆出一副更为委屈的模样。
“桑儿,你瞧瞧爹爹这把老骨头,万一路上有个三长两短,谁来照料我啊?你这贴心小棉袄若是不在,爹爹可如何是好?”
这一招,骆青松已用过多次,却屡试不爽,尤其在眼下这般情境下。
骆玖语终是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