日那位不尊“瑾王”称号的亲王下场。
父亲年岁尚轻,可别比他更早丢了性命啊。
“爹爹,不可直呼瑾王殿下名讳,你饮酒过量,竟忘了此等礼数?”
骆玖语低声提醒,试图挽回局面。
“什么不可,你儿时日日追在他身后喊阿景哥哥,你能喊,我为何不能?”
谁能料想,虎翼军主帅骆大将军,竟也会学那小姑娘的娇嗔之态,真是令人不忍直视。
自己儿时曾如此称呼瑾王?
忆起马车上他曾说可如儿时那般唤他,现下想来,她心头忽生羞耻之感。
思及此处,她已无暇顾及父亲颜面,只觉自己无地自容。
周遭几位副将肩头微颤,笑得前仰后合。
骆玖语不知他们究竟是在笑父亲,还是在笑自己。
再看那被直呼名讳的瑾王,竟也难得地露出了笑容?!
“骆伯父所言极是,桑儿自幼便唤我阿景哥哥,您便一直叫我臭小子。如今叫我晏修瑾,您已是给我面子了。”
瑾王声音温和,搀扶着骆青松坐下。
瑾王他,竟未动怒?
“我叫你臭小子,只因我早已经识破了你那点小心思罢了。”
骆青松虽已醉意朦胧,但那一记白眼扔去,力度却拿捏得恰到好处。
“那骆伯父既然已知晓,您是否应允……”
“我不听我不听,我喝多了,我听不见……”
一人乘胜追击,一人耍尽无赖。
这究竟是何等心思,又是如何不听,留下一众人等在云里雾里摸不着头脑。
“罢了罢了,您既已醉,我便不言,待您酒醒,我们再续谈。”
瑾王亦不想在这大庭广众之下,草率地与骆青松提及那事。
“谁说我喝醉了,你别以为我醉了,就趁机……啊……我告诉你,明日你押送秦槐与陈爽回京都,可得小心行事。若有不敌,便传信于我,我带人去救你。”
话音刚落,骆玖语心头一震,父亲向来分得清轻重缓急,此事岂能轻易宣之于口?
再者,瑾王不与他们一同回京都吗?
那二人不是早被镇抚司带回了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