瑾王身侧,从他炽热如炬的目光中,便已洞悉那蛊虫已然蠢蠢欲动。
“本王无恙。她,可有伤你分毫?”
瑾王的声音里夹杂着一丝不易察觉的颤抖。
适才,小丫头与那女子交谈之景,他尽收眼底。
他本欲上前护她周全,却不料忽觉周身燥热难当,动弹不得。
“无碍,臣女识得她,不过是个跳梁小丑罢了。倒是殿下您已经中了她的毒。”
骆玖语言罢,迅速为瑾王把起脉来。
“本王已挡下她的毒粉。”
瑾王未曾料到那女子竟有如此手段。
“那毒粉不过是她施展的障眼法罢了。在她挥洒毒粉之际,从她袖中悄然飞出一只小虫,殿下您在抵挡毒粉之时,定是屏息凝神,待她离去,您大口呼吸之时,那虫儿便趁机而入。”
“可是蛊?”
听闻“小虫”字眼时,瑾王心中已然有了计较。
景国有人擅毒,却并不精于此等蛊术。
而精通蛊术之人,皆源自西南边关之外的越国。
“她是越国人?”瑾王心中疑虑更甚。
“薛娇所下的是魅情蛊,此蛊非同小可,乃是她自行研制。此蛊与服用媚药之状颇为相似,皆有媚情之态。但其独特之处在于,一旦受害人误以为中了媚药服药解毒时,便会激发体内子蛊与薛娇体内母蛊之间的感应。届时,受害人便会对母蛊的宿主,也就是薛娇言听计从。”
骆玖语解释得飞快,手中动作亦是未停,细细把脉后,他又掀起瑾王的袖子,审视其脉络,随即从怀中掏出一个布包,取出银针,随后稳稳扎入他的臂膀。
“此刻,臣女要寻得一个静谧之处,为殿下取出蛊虫。”
河畔并无屋舍,在这野外为瑾王宽衣解蛊,实乃不妥,骆玖语陷入思索。
“河边有条船,上面有轻纱幔帐。”
瑾王以残存的意念,艰难吐出几个字,随后又补充道,“那是夜雨备下的。”
“……好,走。”
虽不解夜雨为何备船,但此刻情势紧迫,骆玖语无暇多想。
她连忙扶起瑾王,朝岸边泊着的船只走去。
此刻的瑾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