骆玖语领着两位皇子及其贴身侍卫,还有两位堂姐妹,缓步向马场行去。
经过刚才一番波折,骆思梦和骆思莹格外的乖巧懂事。
加之有两位殿下在场,她们二人对之前的不快,竟是半句不提,全然一副无事人的样子。
因骆思梦和骆思莹不会骑马,众人只能步行前往。
为了照顾病号和女眷,这一路行得极慢。
故而,当他们行至中间演武场时,“恰好”撞见蒋新全正受杖责。
“五、六、七……”
“啊——”
“八、九、十……”
“啊——”
军杖一下下落下,蒋新全疼得大呼小叫。
此刻的他,龇牙咧嘴,左右扭动,哪还有一刻钟前的翩翩公子样。
他扭头欲避开那痛处,恰巧望见骆玖语领着众人经过。
这一刻,他哪还顾得上颜面,只盼表妹能替他求求情。
可他尚未来得及开口,军杖又重重落下。
“十三、十四、十五……”
“啊——表,啊——表,啊——”
疼,钻心的疼,疼得他说不出完整的话。
那高一声低一声的惨叫,还有早晨穿的白锦袍上渗出的鲜红,触目惊心。
骆思梦和骆思莹听得刺耳,看得心惊,脸色吓得惨白。
六皇子倒是体会到了至高无上的威严。
以往惩罚的都是宫人,头一遭在军营里发号施令,他颇为享受这份权力。
瑾王对这样的小场面早已司空见惯,面不改色,只是余光悄悄瞥向骆玖语。
她,面色平静,只是,似乎在刻意抿住那微微上扬的嘴角?
的确,骆玖语虽极力掩饰内心的激动,表现得极为平常,但脚步却轻快得很。
蒋新全,五十杖,不死也得去掉半条命。
看你日后还如何张狂?!
再瞧瞧旁边那两人的脸色,真好,好戏开场了……
这军营颇为敞阔,这几日,西南天气骤热,正午烈日下,走得多了,六皇子与大房那两位皆备受煎熬,越走越慢。
可骆玖语还惦记着皇上赏赐的五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