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将军有礼了。”
六皇子心中的怨气,在骆玖语一骑红尘而来时,瞬间烟消云散。
扫视六皇子的排场,骆玖语心中暗自鄙夷,却故作无辜问道,“郭副将,这是何故?”
骆玖语虽无实职,但多次出生入死,刺探军情,两军交战时更是身先士卒,于军中威望颇高。
皇帝亦曾亲笔书信,令骆青松酌情为骆玖语请功。
若非父女二人另有考量,以其能力,早已身居要职。
故而郭敬然虽年长,却对骆玖语颇为敬佩。
他向骆玖语抱拳行礼后,将六皇子欲带步辇入内之事娓娓道来。
“原来如此……”
骆玖语轻声呢喃,有意无意瞥向步辇上的六皇子,故作沉思。
他脸上竟毫无病疾之态?
看来是让太医用了急功之法啊。
呵呵,事半功倍,却也恰到好处。
片刻后,她以商榷之语气问道,“郭副将,可否通融一二?”
正直不阿的郭敬然,此刻心中无奈如潮涌。
怎地,你先前传信于我道,若六皇子驾临,务必请他步入军营,而你父又嘱托我全力配合于你。
如今,你却问我可否通融?
你们父女二人也未提前明示我,如此这般“可”或是“不可”啊!
如何作答?他又如何知晓?
郭敬然只能为难地望向骆玖语。
好在,这位聪慧的大侄女未等他开口,便已继续道,“殿下或许不知,我虎翼军之所以能屡建奇功,全因军中皆是热血男儿,平日里习性粗犷,最看不惯乘坐轿辇之人。他们认为,男子在军营中乘坐轿辇,显得……颇为柔弱。此观念亦深得骆大将军之心,为了彰显我景国西南将士的英勇无畏,故而立下此条军规。”
骆玖语此言一出,还有意无意地瞥了一眼六皇子身旁侍奉的内官。
那些内官心中颇为受伤,他们也未曾乘坐过轿辇啊,怎就柔弱了。
而六皇子已领会其意,知晓在军营中乘坐轿辇的男子会被视为如同宦官一般,遭人轻视。
更重要的是,此举亦大违骆大将军之意。
真是一群山野莽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