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见证着她的成长。
小丫头从粉嘟嘟、肉乎乎的模样逐渐出落得倾国倾城。
初见时,他心怀儿时的喜爱与愧疚,而后,沉沦于世间最真挚的情愫之中,亦被年少时懵懂的占有欲所困扰。
但那又如何?
他甘愿活在阴影里,无耻地在暗处默默喜欢她,无人知晓。
偷窥着她明媚如阳、洒脱如风,他心中满是欢喜。
原以为,一切都将如此继续,却不料,羽一传来她与蒋新全交好的消息。
那一刻,他心中的阴暗角落,嫉妒如潮水般汹涌而来。
他自己都未曾察觉,情丝早已如曼陀罗般疯长,再也无法压抑。
一月前,父皇召集众皇子于御书房,欲选一人前往西南边关犒劳三军,众皇子皆知此中深意。
骆青松大将军,手握三十万兵权,镇守边关九年,屡建奇功。
此番携家眷回京,必将加官进爵。
若能与之交好,必能提升自己在朝中的地位。
更何况,宫中早有传言,骆青松的小女儿骆玖语并未离世,一直随父在边关。
若能得此女青睐,高位与兵权兼得,何愁大业不成?
因此,众皇子纷纷请缨,盼能得此良机。
六皇子晏修晨更是以取回太后寿辰贺礼为由,夺得此任。
毕竟,“孝”字当头,谁能与之争锋?
那时他沉默不语,甚至未曾抬头。
瑾王自然愿意去见小丫头,但大张旗鼓地站在她面前,他尚无此勇气。
然而,众皇子告退时,他却被父皇单独留下。
殿内,仅余皇帝、瑾王与福公公三人。
皇帝身着明黄龙袍,独留他一人时,威严尽敛,唯有老父亲的恨铁不成钢。
“今日怎地成了哑巴?别人都争得头破血流,偏你这闷葫芦不开腔。”皇帝气恼道。
这闷葫芦不开口,让他这个当父皇的想偏心都无从下手。
“朕记得你小子与骆家小丫头自幼情谊深厚,后来得知她尚在人世,还屡次私自前往探望。怎地,如今给你机会,你反倒退缩了?”
他沉默不语,心中五味杂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