阁里就只剩下了石锦绣和襄阳王妃母女。
坐在襄阳王妃身边的云珠郡主就盯着躺在炕上睡觉的宇文玥不住地眨眼睛,她悄悄地同襄阳王妃道:“那边有个小宝宝,我能抱抱他吗?”
云珠郡主此时还不到三岁,口齿却很清楚。
襄阳王妃就同她笑:“那是忠勇侯的儿子,他还不到一百天呢!”
“那他不是比家里的那个碰也不能碰的弟弟还要小?”云珠郡主想了想,就转着眼珠子道。
石锦绣就不解地看向了襄阳王妃。
襄阳王妃就苦笑:“是府里的一个妾室生下的孩子,已经半岁了,他母亲防我防得紧,生怕我害了她的儿子。可她也不想想,王爷已经有了一个成年的儿子了,就算她有儿子又能怎么样?”
这种别人家的家务事,石锦绣不好插嘴,就只好陪着襄阳王妃尬笑。
襄阳王妃也不想继续这个话题,她就找了个借口将女儿云珠郡主指使了出去,自己则坐到了石锦绣的身边:“我们家的事,别人不知道,你却应该门清。当年因为怀孕的事,我与那世子夫人就结了怨,每天同在一个屋檐下抬头不见低头见的,也很是别扭。”
“我现在就盼着早些出京,等到了襄阳就给他们找个独立的院子,然后眼不见为尽。”说到这,襄阳王妃就压低了声音,“我们家王爷也盼着早些出京,他在京城里住着不安心。”
说得正开心的襄阳王妃突然就叹了口气:“可我还是有些不舍,此番离京后,以后恐怕都没有机会再回来了。”
本朝的规矩,藩王就藩后,没有朝廷的旨意不得离开封地。
“而且也不知道到了襄阳后会是个什么样的光景,”襄阳王妃的言语间就有了连她自己都不知道的怅然,“要是王爷不同我一条心怎么办?在京城我还有皇贵妃娘娘和郑国公府可倚仗,到了襄阳后,什么事就都只能靠我自己了。”
“还能怎么样,日子都是人过出来的。”石锦绣知道她这是对未知的未来产生了恐惧,于是安慰着她道,“你只要能拢住王爷的心,认真过好每一天,未来的日子就不会太差。”
“你刚才不是要我多制些香么?我把制香的香方写给你,去了襄阳后,你可以找懂得制香的人帮你做,这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