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脸色就大变。
当初她为了救她的父亲东平伯四处举债,将能借的人都给借到了。
如今大半年过去了,也到了她要还钱的时候。
可东平伯府也欠下了不少外债,根本无暇顾及她,她只得忍痛将名下的一些铺子盘了出去,以拆东墙补西墙。
因石珊瑚对石锦绣心生怨恨的鲁氏就故意压下了之前同石锦绣借下的八千两银子不还。
这些事石锦绣一早就有所听闻。
之前她没同鲁氏计较,一是因为腾不时间来长兴侯府,二是因为考虑到石珊瑚出事后,不想再来刺激鲁氏。
虽然这一切说起来都是鲁氏她们母女的咎由自取。
可鲁氏这些日子却一而再,再而三地刁难于她,好似石珊瑚全无过错,一切都是被她石锦绣所害的一样。
有些谎话,说得多了,就容易让人信以为真。
既然鲁氏一门心思地要将屎盆子往她的头上扣,那自己也没必要再同她讲什么情面了。
“钱?什么钱?”陪鲁氏守在一处的石岩立即反应了过来,然后看向了鲁氏。
这些年,他们三房的钱都握在了鲁氏的手上,在外下馆子、买字画只管签单的石岩并不怎么过问。
谁知出了东平伯那档子事后,京城大大小小的铺子居然都不许他签单,必须现结。
这让平日里就不怎么带钱出门的石岩闹了个没脸,追问之下才知道,因为鲁氏没有帮他按月结账,那些铺子便不同意让他继续赊账。
虽然石岩在太仆寺拿了一份俸禄,府里每个月也有银子下来,可这些钱到底还是抵不住他的大手大脚,他也就全靠着鲁氏娘家的补贴才过得人模狗样。
这也是这么些年他一直敬着鲁氏的原因。
突然听闻鲁氏手里又有了钱,石岩的心思又活络了起来。
因为没钱,他已经好些日子没有出门同那些好友喝酒谈心了。
石岩的心思,鲁氏又岂会不懂?
因此她极不耐烦地皱眉:“哪里有钱?你刚没听见五丫头还管我要钱吗?”
石岩的神情就变得讪讪。
石锦绣听着这话也不乐意起来:“三伯母,话可不是这么说的,那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