石锦绣就故意顿了顿,觉得是时候请出宇文炎这尊大佛了:“而且宇文大统领也说了,他可以作证是四姐自己落的水,三伯母现在说这样的话,是什么意思?”
“这……”一听到宇文炎的大名,鲁氏就想到了下午在湖边看到的那双眼,并情不自禁地打了个哆嗦。
但她又转念一想,宇文炎定是为了替郑国公府息事宁人才会说出那番话,现在她们关起门来训石锦绣,那还有什么好怕的?
“绣姐儿,我发现你这个死丫头还学会胡搅蛮缠了!”鲁氏突然把声线拉高了八度,瞪着一双眼瞧向了石锦绣,“是不是觉得自己攀上了郑国公府这根高枝,就不把咱们长兴侯府放在眼里了?珊姐儿可是你四堂姐!你瞧着她被人欺负,也不帮着她点,现在反倒成了你有理了?”
这是什么逻辑?
石锦绣简直要被这个三伯母气笑了。
平日里石珊瑚欺负自己的时候,她们睁一只眼闭一只眼,这会子石珊瑚被人欺负了,就说她们是姐妹了?
天下哪里有这么好的事!
“既然三伯母说什么都有理,不如亲自去同镇抚司的宇文大人说吧!”石锦绣也不想在松竹堂里过多地胡搅蛮缠,“宇文大人说,如果家人怪罪于我,他愿意出面替我一证清白的。”
“少来,镇抚司的宇文大人是什么人?岂会理你个无……”鲁氏的话还没说完,就只见石锦绣从袖口掏出一块只有半个巴掌大的玄铁腰牌,黑漆漆的底牌上,正面用金漆描着“镇抚司”三个正楷字,背面同样用金漆写了个“甲”字。
若是旁的东西,鲁氏大不了喊一声“假的”就完事了,可这镇抚司的腰牌又称玄铁令,是用天上掉下的陨石所铸造,一共十块,每一块都用“天干”进行了编号,杜绝了仿制的可能。
而且甲字号的玄铁令不但握有生杀大权,还可以号令镇抚司的羽林卫、临时调遣各地衙门的差役和驻军……只是这样的一枚玄铁令怎么会到了石锦绣的手上?
鲁氏顿时就住了口。
自诩见过大场面的石太夫人也没了声,而是不停地拨弄着手里那串紫檀木的十八子,发出了“嗒、嗒”的碰撞声。
得罪了郑国公府,长兴侯府或许还可以一扛,可要是得罪了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