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么多不得不停留的事,让我不能快些回去我想沈默不要伤心,我想方淼不要赴死,我想证明给那些污蔑墨家的人看,我是清白的我是不是太贪心了些?”
秦无瑕低着头喝了口酒:“你本就是清白的。”
他只应了三成,却已足够教她觉着熨帖。她抢过他手里的酒坛,掂了掂,却发现已经空了,便干脆摔开去,带着些许醉意,大着胆子问他:“秦无瑕,你后来,为什么又把我娶回去了?”
是墨家堡坚决不同意他退婚?
是望君山的反对派不反对了?
抑或是他退亲路上走了一半,突然觉得她还不错,娶回去也算宜家宜室?
她偷偷抬头看他,难免忐忑,而他恰好亦看向她,那双多情眸反射着雪光——
“娶便娶了,”他说着却扭开脸,“哪有那么多为什么。”
他的话说得不好听,红透的耳尖却很好看。
她觉着有趣,扭身凑过去:“不敢说?”
“你想多了。”
更有趣了。她凑得更近些:“那你为何不敢看我?”
秦无瑕转过脸:“谁不敢看”
他看了,定住。他们俩本来并排坐着,中间隔着一坛酒,眼前是漫漫梅林,而当墨微辰这么一转身,她便挡住了大半花儿,反而成了他眼中最耀眼的一朵。
染了酒的唇,似红梅,又似蕊心。
倏忽,她唇上落了颗拇指。
冰凉。
“我”他沉声开口,却未往下说。
墨微辰追问:“你怎么?”
她说话时唇瓣轻触到他指尖,她不退,他也不。她感觉到他的食指、中指、无名指,逐渐逐渐,谨慎地停在她的脸庞、下颌、颈项,似一颗颗冰凉的棋子落在棋枰,排兵布阵,攻城略地,所过之处,全是战火。
然后烧到彼此的眼睛里。
她觉得头有些昏。
“祖师首座!”
墨微辰猛一下将人推开,霄飞奔过来时,便正好看见他家祖师首座,毫无仪态地张臂倒在雪地上。
霄飞脸上惊讶未去,秦无瑕眼中已恢复清明,施施然坐起身,将墨微辰挡在身后。
撞破好事的护卫连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