指控如此严重,雪夫人却承认得太过轻巧,倒令在场众位英雄犹豫。
她一改方才沉默低调,端庄走向场中,笑吟吟地望着围上来的众人:“不错,龙华寺的蛊,是我下的。”
雪夫人红唇轻启,声音柔媚如毒蛇吐信:“可你们能奈我何?”
“妖女!你怎敢”狭长眼矛头瞬间调转对准雪夫人,却忽然捂住心口。他颤抖着扯开衣襟,只见左肩至心口浮现出一道冰蓝色的血管纹路,皮下似有活物蠕动。
雪夫人轻笑:“鲁长老,最近可还觉得易怒易困,身不由己啊?这冰魄蛊的滋味,可还舒服?”
“你!”鲁长老大惊失色,“你什么时候给我也”
原来那狭长眼并不知自己中蛊。
“真要我说?”雪夫人眨了眨眼,“你们杭山派可是持戒不近女色的,若叫人知道你去过我‘玉壶春’”
“闭嘴!”狭长眼的鲁长老额头渗出冷汗,却仍强撑着骂道,“谁听你胡说八道!”
雪夫人掩嘴而笑,很快转向蒜鼻头:“马掌门,你受苦了。少林自诩天下第一大派,却并不拿你们这些小门小派的掌事当一回事,说掐就掐,说提就提,我都为你害臊。”
那蒜鼻头的马掌门被玄苦玄真拔蛊两次,在众人面前丢尽了面子,还差点落了个爆体而亡的下场,又气又恼,偏无处发泄。他不敢对着玄苦玄真两大武僧发火,便将所有的脾气都撒向雪夫人:“恶妇!少在此挑拨离间,你作恶多端,少林僧在前,还不束手就擒!速速将恶心的虫子从我身上”
话音未落,他突然惨叫一声蜷缩在地。只见马掌门脖颈处,皮肤下的蓝纹如活物般游走,所过之处血管暴凸,仿佛下一刻就要爆裂开来。
围观者大惊失色,纷纷后退。
“诸位不必惊慌。”雪夫人悠然踱了两步,“这蛊虫乖巧得紧,不会随便害人。鲁长老身上的蛊是我三年前种下的,马掌门身上的蛊时限要短些,也快一年了”
雪夫人转过身面向众人,脸上自信与被捆缚的双手格格不入:“在场的诸位之中,许多身上都有蛊,却照样活得好好儿的,不会比平常人短命。”
满场哗然,众人纷纷互相检查,挂心自己是不是被种下冰魄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