十字疤恰嵌在正中,哪里像梅花,倒像给寒玉凿了道裂隙。她指尖刚触到痂痕边缘,就被寒气刺得一颤——玉京飞雪仍在自发护主。
“其实这毒根本伤不到你,”她嗓子发紧,“我若不动手,你早该痊愈了是不是?玉京飞雪乃天下至纯内功,会像冰湖般保护住你的心脉,将外力和毒物全都封印在外如你所说,睡一觉便好了。”
雪光映着秦无瑕侧脸,他睫上微光随呼吸轻颤:“那都是唬人的,世间哪有这么神奇的武功?玉京飞雪确如冰湖,可冰层愈厚,底下暗流愈凶。一旦练到九层,冰湖学会自封,受伤越重,自封越久,危险越大。人沉沉睡去,毫无反抗之力,若落到仇家手上,岂不是照样任人宰割?”
他将衣袖重新拉好,不叫她继续难过:“若不是你帮我驱毒,我怕是要睡上十天半个月。”
“那你怎么还把霄飞”
“霄飞也不知,”他放下粗瓷杯,摩挲杯沿,“弱点,怎能叫旁人知晓?”
可他却告诉了她。
墨微辰忽觉眼眶发烫:“那现在还疼吗?”
秦无瑕将她的汤碗从桌对面拉到她身前:“大约不会比被你撞断的那张供桌疼吧。那位供桌兄,四条好腿可是断去了其三。”
墨微辰被他逗笑,却见街角残垣后闪过可疑黑影,她刚要起身,被秦无瑕按回条凳:“喝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