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成责并没有撒谎的必要。
“所以，他想去南越？”嘉佑帝眯着眼睛问。
“是。”李成责说。
“所以你今日来的目的是什么？”嘉佑帝又问。
“儿臣听说，南越的使臣很无礼？”李成责不答反问。
嘉佑帝笑了一声：“确实如此。若不是朕还有其他考虑，小小南越，朕哪里会给他们嚣张的机会。”
他虽是笑着的，眼底却全是冰冷。
“儿臣听说，父皇想派人去杀南越国师阿蛮曲？”李成责问。
“成责啊，你好大的胆子，揣度圣意？”
嘉佑帝的语气并不激烈，但仅凭这句话，普通人就能被吓得心胆俱裂了。
李成责瞬间跪下，一个头重重的磕下去：
“儿臣不敢，请父皇明见。”
嘉佑帝没理他，而是对旁边的黄禀海似是感慨的说：
“这孩子啊，一转眼就长这么大了。闷不吭声的，干的全是大事啊。”
黄公公满头冷汗，小心的回答：
“皇上说的是，时间过得可真快呢。”
见他只敢应前面半句，对自己后面半句话却不敢回答的样子，嘉佑帝笑骂了句：
“你个滑头。”
李成责现在可顾不上这主仆俩在说什么，嘉佑帝连刚才那话都说出来了，他要是不能给个解释，下场恐怕不会比现在被圈禁在肃王府的李成易好多少。
等他的额头都磕的见了血，嘉佑帝才摆了摆手。
“你起来吧。刚才你有话没说完吧，先说来听听。”
李成责有些犹豫，他不知道，接下来的话他说完后，嘉佑帝会不会更生气。但后来想想，他最后怎么都得说的，倒不如现在就说了算了。
“儿臣，儿臣是想说，既然您想派人去南越杀阿蛮曲，张梓禁也要去，您为何不直接派他去呢？若是他能带人杀了阿蛮曲最好，杀不了也没关系。您还可以彰显您对臣子的仁爱之心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