佛凝固，压抑得让人喘不过气。黄公公站在一旁，大气都不敢出，偷偷瞧着嘉佑帝的脸色，暗自为张梓禁捏把汗。他心想：
“这两位祖宗胆子可真大，竟然把这两桩处陛下逆鳞的事儿凑在一块儿了！”
“呵。”
嘉佑帝忽而冷笑一声，笑声中满是讥讽与寒意，目光如利刃般直直刺向张梓禁：
“军机处的公文，按规矩是绝不能带出的，你不仅私自带回家，还被他人轻易拿走。可奇怪的是，能被别人如此轻易拿走的东西，你却能这般迅速地追查到去处，这其中的蹊跷，你当朕看不出来？莫不是你刻意为之，密谋算计你的二弟和肃王吧？”
张梓禁浑身一震，伏地的身体抖得更厉害了，他张了张嘴，却发不出一丝声音来为自己辩解。
嘉佑帝转而又将矛头指向李成责，怒目圆睁，咆哮道：
“还有你，李成责！你和张梓禁平日里往来密切，今日他又与你一同前来。这公文丢失之事，怕是也与你脱不了干系！你们二人合谋，到底意欲何为？是想将朝堂搅个天翻地覆，还是想把你们的兄弟一个个都拉下马，好图谋不轨？”
李成责急忙磕头，磕得额头鲜血直流，急切道：
“父皇，儿臣绝无此意！儿臣今日所奏，皆是亲眼所见的实情。秦芷嫣已然有孕，我怎会拿此等大事来算吉大皇兄？至于张梓禁公文丢失一事，儿臣此前确实不知，求父皇明察！”
张梓禁也忙不迭地磕头，颤抖道：
“陛下，臣对天发誓，绝无算计之心。公文丢失后，臣日夜难安，四处查访，才得知在二弟手中，实在不敢有任何欺瞒陛下的心思啊！”
不管嘉佑帝猜到了什么，总之他没有证据。张梓禁和李成责是断断不能承认的。
黄公公在一旁，低着头，连大气都不敢出，心中暗自叫苦：“这局面，可真是越来越乱了，今日这两桩事若是坐实了，朝堂上怕是要有一场惊涛骇浪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