当时在水下的人不少,但作为下人,要不是吃了熊心豹子胆,恐怕没人敢弄死主子。水下唯一的一个主子就是张梓禁。鉴于他是最终把张梓翎从水里捞出来的人,又有过差点弄死兄弟的前科,张安对他很是怀疑。最可怕的是,经过比对,张梓翎脖子上的掐痕,大小和张梓禁的手型很是符合。
谢瑶一个不知寒热的灵魂,也从心底里升腾起一股寒意。余氏竟连这么细节的事也在事先考虑到了。她在张安下令严查的时候,就把当时在场所有的下人都看了一遍。结果令谢瑶没想到的是,她没有看到掐死张梓翎的那个仆妇。正如她同样没有看到和张梓禁在水下搏斗的那个小厮。
因为没有那个仆妇,在场诸人中,张梓禁的手,就成了和张梓翎脖子上掐痕最符合的人。
……
“逆子,翎儿是不是你害死的?”
张安和余氏高坐上位,张梓禁笔直的跪在下手。他微微仰头,看着上座的二人,嘴角扯出一抹嘲讽的笑。余氏便也罢了,可张安是他的亲生父亲。做父亲的人不信自己的儿子,怀疑他害死了自己另一个儿子,张梓禁怎么能不笑?这简直是天下最可笑的事。
“砰”,张安狠狠拍了下桌子,脸色狰狞到扭曲。
“你笑什么?你弟弟是不是你害死的?”
站在一旁的谢瑶觉得张安脑子有坑。这件事的不合理之处太多了好吗,张安是真的看不见吗?亏她当年还以为张安是个虽然严厉,但有才学的大家长。呸,他也配?
张梓禁自诩一直是个很冷静的人,他可以顶着灾星的骂名,在暗中集结自己的力量。面对余氏的佛口蛇心,张梓风的明枪暗箭,张梓繁的直接挑衅,他都可以不动声色的忍下来。唯独面对张安不行。哪怕他的每一次顶撞都会换来一顿毒打,张梓禁仍然忍不住。
他到现在都记得,五岁那年母亲病重,眼看着就不行了。她拉着自己的手,虚弱的说:
“禁哥儿,我想见见你爹。”
于是彼时小小的他,哀求着主院里的下人去找张安回来,可所有人推三阻四、支支吾吾就是不肯动。无奈之下,他只好冒着大雨冲去了余氏的院子,他的好父亲正在那里寻欢作乐。
一路上他不知摔了多少跤,可他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