外面请大夫,谢瑶估摸张梓禁怕是囊中羞涩。
她心头突然就涌起一阵难受,明明现今的她无需呼吸,可依旧觉得胸口闷得慌。她不愿再看,决意还是回家去。张梓禁之事与她毫无瓜葛。
飘出院子,谢瑶瞧见了余氏身边的云嬷嬷。她的脚步一顿,将目光投向了云嬷嬷。
只见云嬷嬷鬼鬼祟祟地站在小院门口,不知在窥视些什么。
没过多久,林远快步从院子里走了出来。云嬷嬷见此,赶忙躲了起来。待林远离开,她才从藏身之处走出。犹豫片刻后,快步朝着余氏的主院行去。
这一举动引起了谢瑶的注意,她同样犹豫了片刻,随后径直跟了上去。
张安和余氏所居的主院极为宽敞,也格外气派。谢瑶往昔走进此处,总会有种自惭形秽的紧张感。
但此刻也不知是知晓他人瞧不见自己,还是觉得自己如今与张梓禁已无关系,现今的谢瑶倒是坦然了许多。
步入正堂,她瞧见余氏端坐在梨木椅上。桌上,白瓷茶具质朴无华,仅壶口有些许简单的花纹。小香炉中轻烟袅袅升起,炉身的花纹简洁素雅。
余氏身着素色暗纹长袍,仅在袖口与领口处有淡色丝线绣边。头上仅插着一支简单的玉簪,腰间系着布带,仅点缀着一块玉佩。屋角摆放着几盆寻常花草,为屋内增添了几分生机。
看到这般的余氏,谢瑶恍然惊觉,原来在自己嫁入谢家之前,昌平侯府的生活也不过如此。
其实在嫁给张梓禁之前,谢明理就已打探到,昌平侯府已大不如前。再加上谢瑶出嫁前夕,正赶上张安触怒了天子,谢明理本是不愿谢瑶嫁过去的。只是谢瑶执意坚持,才有了后来的种种。
嫁人后的谢瑶,每次见到余氏,对方皆是衣着无比华贵,屋内的陈设也是奢华无比。如今想来,谢瑶只想冷笑,恐怕这花费的皆是她的钱财吧。
“如何了?”
谢瑶思索之际,余氏开口问道。
“大公子的小厮已经去寻大夫了。”云嬷嬷答道。
“那小孽障倒是命硬。”余氏意味不明的说了句。
“那要让人去拦下大公子的人吗?”云嬷嬷问道。
“不必。先前在祠堂未能烧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