动的眸子漂浮出对这个世界探索的欲望,小手不时舞动着,仿佛想说什么,却又发不出完整的音节,周围的一切都是陌生的,对她来说,只有秦望舒的肩膀与怀抱能让她有安全感。
子顾跪在坟前,将带来的烧酒洒在上面,以表示对逝者的尊敬,夫妻俩都穿着灰色的羽绒服,这一切对于立在一旁的任泽西眼里却格外的刺眼。
秦望舒拿起萱儿的小手,逗着她。
“我们可爱的萱儿,给曾祖母打个招呼。”
任泽西凝眸注视着一家三口的互动,从他站立的角度,刚好可以看见跪在地上给祖母烧纸的子顾,还有抱着萱儿与他谈笑的秦望舒的侧脸。
烟雾在风的助力下向北边飘去,一种让人心痛的感受在他的胸口蔓延,他突然想到一个成语——覆水难收。
没错,看似简单不过的四个字,却道尽了他此时的境地,在他无数次拒绝墓碑前蹲着的那个女人时,这四个字就已经在为此时的闪亮登场而做着准备,只不过因为它是静止的文字而无法对他做出类似于人类语言的嘲讽罢了,于是,他开始想象……
比如他这样想。
从一开始她就与温淽柔断得一干二净,从结婚第一天起,就用对温淽柔的那份爱对待秦望舒,那么,ta们的结果肯定会不一样。
比如他这样想。
他从来没有伤害过她,用恶毒的语言中伤她,故意逼她离婚,千方百计的羞辱她,那么,她现在爱的肯定是自己。
接着,他进一步想象剧情。
秦望舒怀中现在抱的孩子是他的,那么,ta们之间经历的所有过去,都会成为暮年之后的甜美回忆。
只可惜,一切都只能是,想象,想象,然后进一步想象了。
突然,像是有什么拽住了他漂浮的思想的手臂,将他拉回了现实,他不着痕迹的别过眼睛,通向墓碑的小径上,有一个大腹便便的女人,正摇曳着她并不灵活的身子向他走来,和风拂起了她的短发,她凸起的腹部,在太阳的直射下,格外显眼,小径上不时有前来祭拜的人与她擦肩而过,白色的羽绒服包裹着她笨拙的身子,那抹白色的轮廓,逐渐在他眸底变得清晰,白色羽绒服的主人正在朝他挥手微笑。
他看了眼已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