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水果,看得出来,应该是任泽西带过来的,果盘里装着苹果,这是老太太最爱的水果,旁边还有一些小个的枣。
从ta们的角度,刚好看见任泽西的侧脸,尽管已人到中年,他的身材看起来还是像小伙子那么挺拔,ta今天没穿西装,裹着厚厚的羽绒服,冬日上午阳光照在他修剪整齐的短发上,散发着某种不为人知的光泽,或许,正如他这个人给人的印象一样,无论何时,秦望舒都习惯把他跟身边的一切融为一体,让人看不分明,至少,她是这么认为的。
小两口相互对视一眼,一种心有灵犀的默契在彼此眸底流露,而且,俩人都读懂了,ta们都在告诉对方——别担心,即使他在这里,也没什么好介意的,我们是来看祖母的。
萱儿突然的咿呀声,让站在这里的三人,将视线交织在了一起。
任泽西闻声转过头,视线先后在三人的脸上穿梭着,最后落在子顾怀中的萱儿脸上。
——那真是一张与子顾如出一辙的小脸,眼睛却像极了秦望舒,ta们……终究是幸福给他看了呀!
他在揣摩,该有怎样的反应,严格来说,萱儿应该叫他大伯才对,他跟子顾说过,不准再踏进a市,可他这个弟弟,似乎没有遵守条约,可是见鬼的,当初的愤怒已经减半,或许,很多不可名状的感受都在时间的消磨下逐渐消退了。
继而,他对上了子顾的眼睛,在那漆黑的瞳孔深处,他看不到一丝畏惧,然后,他稍微转首,对上秦望舒的眼睛。
他开始审视这个离开他三年后的女人,究竟过得怎么样了,都说,一个人过得好不好,看她的脸就知道了,这一点都不假。
从她略显圆润的脸蛋上没有一丝皱褶的皮肤,足以证明,她过得不错,这种不错,跟金钱没有关系,应该说那种自身体里流淌出的淡雅光辉,不是金钱能够赋予的,而是被爱给包围和滋润所沉淀出的光泽,而这光泽,在跟他一起的五年里,哪怕见面的次数寥寥,他也未曾发现,那段婚姻,有给过她这种滋润。
“还楞着干什么?还不把小侄女抱过来,跟祖母问声安?”
思忖间,任泽西做了一个他内心并不愿意做的决定,可他知道,在故者面前做出驱赶亲人的举动,同样是一种不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