夜色在ta们的身后消融着,冷风继续弥漫着冬日深夜的街头,子顾在路人诧异的眼神中将秦望舒背回了家,在经过楼下保安亭时,中年的保安大叔对他露出暧昧的一笑,那种笑,只有男人与男人才懂。
从步行街走回来,秦望舒早就趴在他背上睡着了,他坐上电梯,上到自家的楼层,掏出钥匙,轻轻将门拧开,电子门发出一声声刺耳的“滴滴”声响,客厅内空无一人,张婶早就带着萱儿熟睡了,只有一室寂静回应着他,以免吵到ta们,他蹑手蹑脚地背着秦望舒走进卧室,将她轻轻放入床上,脱掉她的鞋子跟外套,并帮她盖好被子,把暖气开到最大,秦望舒没意识的呢喃了一声,继而又翻了个身。
子顾凝着她白皙的面容,嘴角扯起淡淡的笑意,望了眼放在梳妆台上的那些所谓“出轨”的证据,他走至窗前,拉开窗帘,眯眸注视着陷入黑暗的夜色。
那些融入夜色中的冰冷建筑,没有温度的屋顶,影影绰绰的从无数窗口中透露出的零星的灯光,还有衬托冬日夜间的凛冽不止的寒风,都在新年将近的f市夜间景象中发挥着或轻或重的作用。
一切都显得虚无缥缈,唯有躺在他身后酣然入睡的女人能让他切切实实感觉到生命的悸动与活力,他不过才二十出头,回首过往,他的经历着实过于青涩。
从小生活在一个饭来张口,衣来伸手的富贵人家,过着王子的般生活,在他十五岁认识秦望舒的那一年之前,基本上已经享受过作为一个年轻人不该那么早就把上流社会该赋予他的一切奢侈与富足全部一一收入囊中。
过着毫无欲望,毫无信念的骄奢生活,在那些日子,他几乎没有自己想要的东西,哪怕一个小小的渴求也没有,十几岁就开始跟女人厮混,没有道德,没有底线,大把挥霍着祖母跟大哥给他提供的金钱,以至于,他认为那是理所应当的,直到祖母把腿上打着石膏的他送进水仙别墅,遇见床上正在酣睡的女人,他的人生才渐渐出现很多的不可思议。
也是从那一年之后的不久,他才对人生观与价值观,有新的认知。
他当然知道,秦望舒一个人住在那空旷的别墅,也就意味着,她在这个家的地位,若是有足够分量,应该就跟大哥住在一起了,低劣的本性开始展露,刁难与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