折腾一上午,已近正午,阳光和熏地沐浴着马路,远远望去,就像一条白热的长途伸向了旷野,行人的脚步如挑夫的扁担,压在了它的肩膀上。
从咖啡厅出来,秦望舒就一直沉默,他体贴的并未多言,温芷柔能跟她说的,除了大哥再无其它,而这,于他,或者她,都不甚美好,不愿提及。
很不幸的,温芷柔肯定说了什么,没猜错的话,应该就是上次自己偶遇她时,所说的那番话,这个女人,爱计较的性格,一时半会是改不了的。
ta们沿着来时的路往回走,从咖啡厅走回去半个小时足够,若是开车,几分钟就到了。
秦望舒沉默的走在子顾前面,圆滚滚的身子走起路来左右晃荡,颇为迟缓,肩膀在阳光的直射下抖动着,散发出压抑的光芒。
子顾只离她几步的距离,他是故意拉开这种距离的,当一个人沉默的时候,你最好给ta足够的时间思考,别急着去追问ta沉默的理由,想说的话,自然会告诉你。
从咖啡厅出发,ta们已经过了俩个红绿灯,现在站着的地方,是离他们家不远的步行街,拐过前面的便利店,再走俩分钟,就是小区的门口。
而他,一直提着两手的战利品像保镖一样跟在她身后,依旧能看见她圆圆的耳垂,和束起的短发,白皙的脖子因为角度的问题,暂时被羽绒服覆盖。
若是因为那句话,他认为该给她时间梳理情绪,当初他听到这句话时,可是连夜开着车跑过来确认。
头顶的梧桐树叶,在冬日午间的和风下“簌簌”作响,陌生行人的脸孔以及ta们交谈时发出的嘈杂声,车辆的轰鸣声,纷纷与他擦肩而过,镶嵌在他伟岸身躯以及白皙脸庞上的瞳孔,一直注视着离他不远的背影,发出沉默的叹息与担忧。
前面娇小笨拙的背影忽而停止了,子顾加大步伐的跨度,很快就伫立在她身旁,秦望舒转过身,与他四目相对。
“让你担心了!”
秦望舒道,表情温和,阳光下肩膀抖动着的压抑光芒全然不见。
“没有,心情好点了没?”
“没事了,我们……回家吃午饭吧,宝宝应该饿了。”
“好!”
然后,ta们继续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