说不给你,你就别想拿到一分。任泽西不想伤祖母的心,她是如何拉扯兄弟两成人的,自己心知肚明。
明目张胆的赶走秦望舒太过无情了,该想个两全其美的方法让她知难而退才行。
爱情,本来就没逻辑可言,不爱就是不爱,同当事人的优劣没多大关联。
任泽西斟酌这些时,车子已经驶向了水仙别墅的门口。阔绰的铁闸门紧闭着,想着瞅一眼便走,遂将车停在了路边的桂花树下,那个地方,不停太久,一般不会有问题。
他还在酝酿见到秦望舒时该怎么同她讲离婚的事,温淽柔的信息进来了,问他在哪?
水仙别墅,他并不想撒谎,直接告诉她位置,他跟秦望舒的婚姻,淽柔心如明镜,况且,他是来办事的。
温淽柔没问他去那做甚,只简单回了句,我等你吃饭!便不再多言。
任泽西是个霸道干脆的男人,他若告诉你实话,就应该把握分寸,凡事别追根究底,这一点,温淽柔拿捏的很好。
这个信息让一筹莫展的任泽西思路豁然开朗,他似乎找到了可以让秦望舒知道而退的理由了,嘴角噙着一抹高深莫测的笑,刷卡进了水仙别墅。
铺着进口碎花石板路的冗长小径,绵长寂静,两侧的翠柏,青槐,各种名贵花草,全然不见这个季节的萧条荒芜。
有点像秦望舒的性格,任泽西出乎意料的联想到,她似乎,从未抱怨过半分,哪怕如这嫁接的植物般,无法选择季节的更替。
她无法选择的,是自己的婚姻。
沿着小径缓缓前行,阳光下,和谐的画面,让任泽西驻足观望,内心,有一股说不出的情绪涌过,不悦?嫉妒?
他说不清楚!
金黄色的光芒如瀑布般,洒满整个水仙别墅空旷的绿野庭院,倾泻在子顾与秦望舒的身体上,他们的头发看起来像金黄色的,仿佛在闪着光。
秦望舒在庭院中央接了根线,此刻正在晒着被褥,床单,清一色的白。脚旁还放着一个圆形的大盆,应该是用来装那些被褥床单的,任泽西揣测。
子顾穿着休闲的灰色运动套装,躺在距离她不远的藤椅上,手里拿了份报纸,从那个角度恰好可以凝着秦望舒柔和的侧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