盏月白宫灯,安静皎洁地悬在天边。
陆盛楠眼睛眯起来,“我好像看到广寒宫了。”
綦锋觑她,“可看得真不近。”
陆盛楠笑,“我就是眼睛很好,我娘总担心我绣东西绣多了伤了眼,可还真没有,我的眼睛好得很,可能随了我爹,我爹一天到晚趴在桌上看书,眼睛也很好……”
她仿佛自言自语,又像在讲故事。
“不知道我爹娘在做什么,我还挺想他们的……”
綦锋坐在一边,果子啃完就安静听着,直到身侧没了声音。
他扭头,看到陆盛楠歪在藤椅上,已经沉沉睡着。
綦锋无奈摇头,还真是自命不凡,闹了半天跟自己也是半斤八两。
他走过去,轻轻抱起沉睡的陆盛楠,回房将她安置在榻上。
拉了被子给她盖好,抬手将她遮在面上的一缕发挑开,定定凝视着她的脸庞。
陆盛楠的脸酡红着,仿佛一朵枝头娇艳的桃花,让人忍不住想要伸手碰碰它。
綦锋不自觉便弯起了唇,他勾起陆盛楠的手,将它压在唇下,轻轻摩挲。
她的手背柔软纤细,掌心却有细细的薄茧。
他将她的掌心翻过来,指尖细细擦过那些细小的坚硬,心疼地贴唇上去……
外间传来翠枝沉重的呼吸声,綦锋合了门出来,一个黑影一掠而过……
他眉头蹙了蹙,脚下一点,便翻回了侯府。
墨雪仍在原地等他,见他跳下来,警觉地抬头望来。
綦锋摸它,“好墨雪。”
……
同一个夜里,慕容景程也迎来了他亦师亦友的军师图宏策。
图宏策今年三十有二,原是慕容景程的骑射教习。
后来,慕容景程发现其不仅精通六艺,而且对筹策谋略也见地颇深。
了解到其是北狄遭全族流放的没落贵族家的子弟,遂将其留在身边,聘其为军师,常伴左右。
图宏策将慕容景程的抱负等同于自己在复兴家族大业,任劳任怨,兢兢业业。
此次,他带来了两个的消息:
其一:四皇子已彻底从储位争夺战中被淘汰,即便他不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