盛楠不在家里,被关将军请去了太仆寺在京中的马场。
等他到了马场,刚好看到陆盛楠在跟邓柯赛马。
他看到赛场上飞扬得如同天上仙,又似云中鹤的陆盛楠,又看到太仆寺众人对她的惊艳和认同,心中也莫名涌起巨大的骄傲和自豪。
他眉目含笑地看着,唇角不自觉越扬越高。
直到那些没眼力没分寸的把陆盛楠越围越紧,他的眉头皱起来,眸色也跟着沉下。
终于,他把手里的缰绳往拴马桩上随便一绕,举了马鞭在空中“啪”地甩响一声,然后潇洒地一把收了在掌心,大步便向众人去。
听得如此响亮的鞭声,所有人都不自觉向綦锋看去。
关将军眨巴了下眼睛,歪头又看去一眼,“綦侯?”
葛永平也很意外,“綦侯怎么来了?”
“那是綦侯吗?镇北侯?
“那是綦将军吗?我还是头一次见到真人!”
众人一时热闹起来,有疑虑纳闷的,也有兴奋惊喜的。
陆盛楠也看到了綦锋,她的心猛然便跳到了嗓子眼。
耳后被他昨日撩骚过的地方,顷刻就泛起一阵酥麻,紧接着面上和双手就火烧般地烫起来。
她狠狠攥着拳头,控制着自己的情绪。
这个混蛋,简直就是她的魔障。
他害得她半宿都睡不着,一会儿想到他对自己极致的热情,少女的芳心被炙烤得焦躁不宁,一会儿又想到他曾经的绝情冷心,又不由心寒得如坠冰窟。
如此矛盾之下,她又开始自责起来。
她气自己意志薄弱,怎么还能对这个人的撩骚动了情?
又恨自己毫无反思,怎么这么快就能好了伤疤忘了疼?
她抬着手一下下捶着床板,直到窗外都开始泛起了微光。
她从枕头底下摸出綦锋给他的袖箭,这个混蛋,难道不知道他白日里的行径已经完全够得住吃上一箭了吗?
如今,居然又追来了马场,她怎么从前不知道,这綦侯的一张脸皮倒是比城墙拐角还要厚。
綦锋走近人群,关将军和葛永平赶忙上前跟他行礼,紧接着,马场上的其他人也“呼啦啦”随着二人向綦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