场的群牧使更说她赛马赢了綦侯。
于是少卿葛永平就被派来请人。
他满心以为会见到一个身形高大、体格健壮的女汉子,好邀请他到太仆寺帮忙传授几日驭马经验,好歹把伊犁这档子事顶过去。
可现下见到真人后再想,恐怕不只关将军迷了眼,綦侯故意输给这样一个小姑娘,应当也是醉翁之意不在酒。
他忍不住便在心下叹息起来。
关将军却两眼崇拜地看着陆盛楠,嘿嘿一笑,“楠丫头,听说你赛马赢了綦侯?真是好样的!”
陆盛楠从前也偶尔到关将军府找关涛玩,她很小的时候,喜欢扎两个圆鼓鼓的小揪揪,关将军那会儿就叫她楠丫头。
现在经过了花宴驯马那一出,越发打心底里喜欢这个不显山不露水,却实有绝技在身的姑娘。
“楠丫头”“楠丫头”叫着就越发亲热起来。
他向陆盛楠竖起大拇指,“满大谢能赢了綦侯的,也没几个人。”
陆盛楠客气一笑,“机缘巧合,綦侯承让罢了。”
关将军继续乐,“你不必谦虚,在马场露的那一手,我就已经看出来,你可不是个假把式,怎么样,什么时候有空跟我赛上一赛?”
綦锋指定没想到,第一个慕名而来,要跟陆盛楠赛马的男子,会是关将军。
葛永平见关将军笑得花一样的,心下不屑。
至于吗,对个小姑娘这般讨好献媚?
可他能年纪轻轻做到太仆寺少卿的官职,定然也不是个迂腐的。
脑子随便转了两个弯,就想到,眼前的陆姑娘可是得了皇上赏赐的一座五进宅子的,听说太子都与她关系还亲密得很。
如此说来,巴结她,不也就是在拐着弯地奉承皇上?
怪不得。
想明白这点,他也豁然通透起来。
场面上的话随口就来,“早就听闻陆姑娘在驯马、驭马上很有一套,太仆寺有十一个专门给皇家训练马匹的骑手,想请姑娘去帮忙传授下经验。”
他说罢,向着陆盛楠拱手一揖。
陆盛楠赶忙还礼,“您客气,我也就跟着师傅学了些皮毛,如果对太仆寺有帮助,那便是我的荣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