盛楠的进步,却也知道这背后的不易。
看着五圈下来气喘吁吁,满头薄汗的陆盛楠,心下不忍又心疼。
陆盛楠端坐在马上,微笑望着前方,抬了袖子轻轻点去额头上的汗,“侯爷觉得陇安苦吗?”
她扭头,眼眸清亮,眉尾上扬,唇角似有淡淡的笑意。
綦锋摇头,“不苦,我十五岁那年在京城闯了祸,我爹为了保我,把我带去了陇安。
“我第一次看到那无垠的草场,广袤的天地,觉得心头都敞亮起来。
“父亲把我丢进镇北军的大营,没人知道我是将军的儿子,营里的活,我基本都干过。”
说到这里,他笑起来,“你猜,我干的第一个活是什么?”
陆盛楠挑着眉头想了想,却还是默然摇头。
綦锋没得到回应,也不恼,他望着陆盛楠,一字一顿道,“打扫马厩。”
陆盛楠没有转头,只是抿着唇,唇角勾出一抹笑。
綦锋也跟着微笑,“我打小算个能吃苦的,可那都是练功的苦,还真没受过那种罪。
“一开始一走进马厩就鼻涕眼泪地流,好些人以为我在哭,有可怜我的,也有鄙视我没出息的,可他们不知道,我其实是被马粪熏得,完全睁不开眼。
“结果我娘听说了,写了封信把我爹狠狠骂了一通,自此侯府的奴才犯了错,我娘头一个想到的就是扫马厩。
“冷影才刚被她罚去扫了三天。”
想到冷影皱着个包子脸,一脸生不如死地打扫马粪的样子。
陆盛楠终是没忍住,“噗嗤”笑出了声。
她赶忙抬手摸摸鼻子,掩住了面上的一点点不自然。
等压住了唇边的笑,才扭头望向綦锋,“侯爷输了,那就得愿赌服输。”
“那是自然。”綦锋望着前方,唇角已经高高扬起。
他没觉得输,他觉得自己赢大发了。
今日是个值得纪念的好日子,陆盛楠终于不再对他横眉冷对,开始跟他正常说话了。
可很快,他眉头又拧起来,“估计很快就会有很多人找你比马!”
如果他不出手特意压一压,只怕不出一个时辰,大半京中的世家贵族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