陆盛楠心下腹诽,她在陇安的时候,还没有哪匹马赢得过七月,论第一,七月才是。
可她还没来得及说话,远远的,耳力过人的七月已经站不稳了,它前蹄刨着地,来回踱着步,还自鼻子里发出“吐吐”的气声。
綦锋听闻,扭头就见陆盛楠的马一副跃跃欲试,他笑起来,“我们也去比一比,如何?”
七月的耳朵立刻竖得倍直,连眼睛都似在发光,綦锋又笑,“倒是状貌相似、神气仿佛。”
陆盛楠扭头瞪他。
綦锋呵呵笑,“比不比?”
她看向綦锋,“比可以,侯爷要是输了,就把在我那墙上挖的洞补了,以后没有我的允许,不许动我的宅子!”
綦锋一愣,原来她还不知道他已经命人重新砌墙的事。
他狡黠一笑,“可以,那如果你输了呢?”
陆盛楠眯了眯眼,午后的阳光金灿灿地,有点晃眼,她好像看到綦锋脸上有一闪而过的得意。
她扬唇,“我输不了,我的马天下第一!”
綦锋见她如此骄傲,突然想到那日用在客栈打劫来的两匹马比赛的情景。
他觑她,这丫头如此信心满满,该不是又藏着什么鬼主意。
“不许捉弄我!”他嗔怪地看着陆盛楠。
陆盛楠一愣,她没想到如今恢复了记忆的綦侯,还能露出原来傻里傻气的憨样。
突然就有点鼻酸,她扭头抬手揉了揉鼻尖,“小看谁呢,光明正大地比。”
“那好,如果你输了,你每隔一日送我一壶亲酿的果露,我母亲一定喜欢。”綦锋道。
陆盛楠瞥他,“就这?”
“就这!”
“那行,成交!”陆盛楠话罢,把夜澜交给身侧的小吏,走去牵了七月,翻身上马。
“七月,看你的了!”她拍拍七月的脖子。
与此同时,綦锋也上了马,他原本只想随便跑跑,让了陆盛楠赢,哄她开心。
可现下,如若又可以留着那道门,还能经常喝到果露,果露嘛,买果子、洗果子、切果子、装瓶、加料、密封、过滤,这么多环节,随便找个理由就可以去她宅子晃三圈,何乐不为?
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