饶有兴致地看着她们,既不出声阻拦,也不出言招呼,把看客的身份拿捏得恰到好处。
二人刚坐定,宣妈妈还没来得及站起来,綦锋就一步跨进了门,冷影紧随其后。
宣妈妈扭头见他们进来,一时没忍住,“哎呀”地叫出一声,却又赶忙捂住自己的嘴。
綦锋扫了地上的宣妈妈一眼。
宣妈妈赶忙换上个笑脸:“侯爷来啦,上次招待不周,侯爷见谅,见谅呀。”
陆盛楠笼在袖中的双手紧握成拳。
看来也是醉花楼的常客。
她在心里冷笑,真是瞎了眼。
仿佛气到了顶点,倒是镇定和冷静下来,她甚至扭身取了桌上的茶,轻轻抿了一口。
蔡铃儿却捕捉到了另外的信息,刚才那个江大人说,醉花楼做主的就是宣妈妈,还说她凶悍难缠。
所以,就这?
“侯爷!侯爷,老身错了,您高抬贵手,饶了老身吧!”宣妈妈见綦侯不搭理她,立刻怕起来,她跪着挪正身子,冲着綦锋使劲磕头。
綦锋眉头一皱,“滚!”
一听这话,宣妈妈心头大喜,仿佛已经拉去刑场的人突然又得了特赦。
她立刻收了眼里的泪,撅着屁股要站起来,可因为又是吓又是摔,腿软得站不起来,“哎呦,哎呦”地试了好几次才勉强起了身。
等宣妈妈走了,綦锋看向坐在正中的江百川,“江百川,她在哪?”
江百川火大,这王八蛋,一句话就把他卖了个干净!
他余光见到那头两顶帏帽齐刷刷向他转来,不用看,也知道帏帽下的两双眼睛是怎样的吃惊、愤怒以及憎恶。
他清了清嗓子。
他今日一语成谶,还反复被拉出来鞭挞示众。
真是丢人。
遂没好气地道:“什么她,哪个她?!”
说着还向綦锋使了个眼色。
与其人家已经知道是被他卖了,那他就干脆坏人做到底,彻底帮一把老匹夫。
綦锋一愣,他皱眉,这佞臣,又在玩什么花样。
江百川见他满面狐疑,白了他一眼,真是朽木不可雕!
他懒得理他,自求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