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喊大人来应事。”白县令说得很是客套。
他半辈子都在几个州县七品官职上晃悠,他虽没什么大本事可以升官发财,却哪里都能获得个好人缘。
他从不为难下属,三十年河东,三十年河西,谁知道这些人后面会是什么境遇,人情留一线,日后好相见。
况且这个陆瑾从前在京城做到了翰林院的五品官,可是比他能耐多了。
“不敢,下官本职所在,大人尽管吩咐。”
白县令又简单将北夏到访事项向陆瑾做了介绍。
此次使团,是北夏出使以来规模最小的,一行不足二十人,除了北夏二皇子,只有一个军师,剩下都是亲卫和侍从。
二皇子嘴上说,他是憋坏了,想要出门转转,顺便代父给大谢皇上问个安,可谁都知道,绝非这么简单。
现下二皇子、军师和八个近卫,共十人被安置在县衙内,其余人在县衙东边的蓬莱客栈。
“使团到陇安算算也有些时日了,怎的迟迟不启程?”陆瑾有点想不通。
白县令一脸苦涩。
原来,这二皇子刚到就把县衙溜了个遍,连大狱都捏着鼻子进去转了一圈,最后他看到后院种着满院腊梅,非说陇安的腊梅他早有耳闻,既然有缘见到,定要等看了腊梅开花再动身。
陆瑾勾唇,听闻北夏的二皇子心思缜密、城府深沉,绝不是恣意妄为之人,此次北夏匆匆出使,就是冲着探查镇北军动向来的,这么赖在离镇北军最近的陇安县不走,明摆着就是没探到实情还不死心。
可只怕要让这位北夏二皇子失望了,綦侯和太子确实出了些状况外的事,阴谋是有,但恐怕不是北夏探到的那样,方向错了,再努力也白费,都是徒劳!
他正色拱手,“北夏乃我大谢西北隐患,常年对我大榭虎视眈眈,这二皇子是老汗王最看重的儿子,势必得小心应付。”
“可不就是要小心应付,可话说起来简单。”白县令眉毛拧了个川字。
“这二皇子花样百出,今日要逛街,明日要逛庙,后日要听曲,还逼我带着他大冬天游湖吃茶,湖面都结了薄冰了啊,冻的我脑壳子回来疼了三天!”
白县令一副苦瓜脸,他找了花匠来问,如何能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