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想想都觉得人生顷刻就圆满了,什么功名利禄,什么仕途官声,关他何事,都是浮云!
“四爷。”李氏看他惊喜到近乎无状的样子,也红了眼眶,却仍倔强地挂着笑,她推推陆瑾。
陆瑾使劲眨眼,憋回了就要流出的眼泪,也冲着李氏笑,“夫人,辛苦你了。”
他想说谢谢,又觉得这种表达太过私密,很是有些难为情,耳根子红了红,就要脱口的话终是换了个说法。
文人果然酸腐,刚诊出脉就喊辛苦,那后面漫长的孕期还不得辛苦死,那生产呢?生产不是更辛苦得要命?!
白大夫嫌弃地撇撇嘴,眼睛一扫,又看到了安静躺在榻上的陆盛楠。
心下计较,以这丫头的个性,等醒了,知道这个消息,定然也会欢喜,病也会好得快些。
不知怎的,他就是觉得这丫头是个脾气性情都顶顶出色的孩子,反正,他是很喜欢。
“白大夫,您辛苦了,我这就喊人随您去抓药。”
泮氏见不得陆氏夫妇老夫老妻还在这里情意绵长,干脆甩下他们,亲自去送白大夫,还很是大方地塞给白大夫十两银子,脸上的喜悦掩都掩不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