越气,又觉得一阵阵恶心,抬手抚抚自己的胸口,忍住心下的不适。
“气死我了,早知道他是这样的人,就应该让他病死在那客栈里,你们也是,干嘛要捡这么个祸害回来!”
翠枝被李氏一埋怨,本来还忍着哭得抽抽搭搭,这下倒直接“哇”地一声嚎哭起来。
李氏没好气地瞪了她一眼,忽而又替女儿委屈、难过起来,捏着帕子,也“呜呜”哭起来。
正当两人在房里暴风骤雨般宣泄情绪之时,泮氏也在胡瑜房内,将方才的情景讲与胡瑜听。
胡瑜半张着嘴,半天都合不上。
泮氏走过去,轻轻推推她的肩膀,“没想到吧,实在是太意外了!”
“娘,你说陈公子是镇北侯,他弟弟是太子?!”胡瑜惊叫着。
“什么乱七八糟的。”泮氏斜了她一眼,“那是綦锋,綦侯爷,还有我们大榭的太子殿下,赵怀安。”她压低了声音,凑近胡瑜耳畔。
“当真?!”
“千真万确啊!”
泮氏又轻轻推了推胡瑜的肩膀,“你这丫头,外面这么大动静,你就能一直待在屋里也不出去看看,哪天院子着火烧没了,我看你也不会管!”
泮氏说着,嗔怪地瞪了眼胡瑜。
她这个女儿,从来一直是个活泼性子,最爱凑热闹,怎么今日却能这么沉得住气。
胡瑜也在后悔,她好想看看骑在马上威风无比的綦侯爷,她只是赌气不让丫头来烦她,竟错过了这么一出大戏。
“娘!女儿也懊悔,你就别数落我了。”胡瑜委屈地转身,背对着泮氏。
要知道是这样,怎么着也得在最后去露个脸。
泮氏无奈摇头。
“幸亏你没有鲁莽行事,要是真惹得那侯爷和太子不悦,那还有咱们什么好果子吃。”她说完,又双手合十念了声“阿弥陀佛”。
今天这事对她的冲击不可谓不大,她这辈子哪里想过,自己家里会住着太子和侯爷。
太子啊,那可是未来的皇帝陛下!还有镇北侯,家喻户晓的常胜将军!
“不行,我得去看看。”
胡瑜说着,下床跻了鞋就往门外去,冸氏从衣架上扯了她的披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