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得人都说朱门酒肉臭,朱门里的根本都是些黑了心肝的混蛋!
她哭着扶着陆盛楠,“小姐,小姐”低低唤着。
陆盛楠却一把擦了面上的泪,她猛然抽了身侧一个小将士的马鞭,冲着綦锋的马屁股,狠狠一鞭子抽上去。
只听马儿一声嘶鸣,高高奋起前蹄,然后闪电般冲了出去。
綦锋猝不及防,险些从马上翻下去,他快速勒紧缰绳,夹紧马腹,躬身贴近马背,以最快的速度控制住受惊的马儿,就在马儿要冲出巷子时,他又忍不住回头看向先前陆盛楠站立的方向。
那里,站着一个满面倔强的姑娘,正冷眼看向他,只是一眼,他就读出了她眸里的愤然、不甘和一丝丝幸灾乐祸的狡黠和快意。
莫明地,那天同他跑马比试时,那个同样捉弄了他,又笑得爽朗不羁、明艳动人的姑娘撞进了他的脑海,让他眼前猛然就蒙上了一层薄雾,他使劲撑了下眼,咬牙转回了头。
这边,陆盛楠看着马儿跑远,也转身,头也不回地往胡家大门走去,翠枝一愣,慌忙追着喊:“小姐,小姐,您等等我!”
将要跨进门槛之时,陆盛楠又顿住脚步,她缓缓转身,眸色沉沉地看了眼还立在原地,撇嘴欲哭的赵怀安。
落难的兄弟?托付终身的良人?真是可笑。
她弯唇,“怪我眼拙。”
“陆姐姐!”赵怀安见她回身,委屈地大声喊她,腮边两行清泪。
“殿下保重,就此别过!”陆盛楠向赵怀安俯身行礼,然后决绝回头,跨步进了大门。
“陆姐姐!”身后传来赵怀安语带哭腔的呼喊。
“殿下!殿下!”还有众人乱做一团拥过去拉他、拦他的声音。
但无论身后闹成何样,陆盛楠都再没回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