个字都仿佛一记重锤敲在綦锋心头,一声声、一下下敲得他的心千疮百孔,血流不止,胸口传来的剧痛,似是比上次被长枪穿过时更甚,他只能越来越紧地攥紧拳头。
“都给本侯闭嘴!”
綦锋咬牙,冲着将士们,近乎嘶吼着怒斥,“谁再出声,军棍四十!”
四十军棍!这是要打死不论的节奏啊。
人群瞬间便安静下来。
寂静中,陆盛楠抹了眼泪,半晌,嗤笑出声。
她冷冷看向众人,“堂堂镇北军,也不过都是些仗势欺人、欺软怕硬之辈,可笑!”
她目光锐利,面容冷凝,有着一夫当关万夫莫开的气势,不容侵犯。
綦锋眸光闪了闪。
陆盛楠又让他看到了不一样的一面,这个他曾经小心翼翼放在心头的女人,娇憨的样子、机智的样子、勇敢的样子、调皮的样子、甚至刁钻的样子他都见过,每个样子都让他疼爱和由衷地欢喜。
即便被她捉弄、被她针对、甚至被她嫌弃和厌烦,他都全盘接受,甘之如饴,他曾经那么笃信地认定她将是他的妻,是他可以为着去舍命搏功名的妻。
现下,他什么都记起来了,他不是个普通的走镖之人,他是大榭的镇北侯,他不仅肩负着整个国家的安定平稳,更肩负着守护太子,保他平安长大继承大统的重任。
这样的他,从来没有儿女情长,从前不想有、不敢有,现在和以后也不能有,不该有!
那些情投意合、柔情蜜意,只能是他的软肋,让他从无坚不摧变得腹背受敌、人人拿捏。
兄长的教训他历历在目,大嫂的孝衣已经穿了整整四年,可又能如何,依然换不回他被人利用又陷害致死的大哥。
到最后,一往情深不过就是一道索命符。
索了他的命,他认下便可,可他身后还有大榭的江山稳固,有已故嫡姐的殷切希望,还有几十条綦家老小的性命,以及数万镇北军弟兄的身家性命!
此次,他和太子被人陷害至此,那些人不仅机关用尽,心狠手辣,而且手眼通天,只怕连皇帝也已经被钳制,不然,也不会近一个月还没有找到他和太子。
即便不能大张旗鼓地找,以皇家的权势和人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