衣里，明明自己都食不果腹，却偷偷省下馒头喂它。“你当时说，‘别怕，我会保护你’。”苏念遥将她冰凉的手贴在自己微微起伏的孕肚上，“现在，让我也这样告诉你。”
远处传来警笛的呼啸，周宇带着人在楼梯口焦急呼喊。但苏念遥恍若未闻，只是凝视着叶雨薇逐渐湿润的眼睛：“叶小川的灵魂一直守着你，他说，姐姐笑起来的样子，才是世界上最漂亮的烟花。”
“别说了……”叶雨薇的声音突然破碎，握着引爆器的手开始颤抖。黑色火焰彻底熄灭，露出她苍白如纸的脸，“你为什么要救我……我明明想毁掉一切……”
苏念遥术法一施，叶小川半透明的身影从虚空中浮现。他还是穿着那身洗得发白的校服，眉眼间带着和叶雨薇七分相似的温柔，却没有了往日的怯懦，眼神中满是心疼与释然。
姐，你怎么把自己弄成这样……”叶小川看着姐姐染血的裙摆和满是伤痕的手，声音哽咽得几乎说不出话，“我在下面看着，心都要碎了。”
叶雨薇猛地抬起头，泪水混着灰烬在脸上划出一道道痕迹：“碎了？你的心早就碎了！被那些人害死的时候，你疼不疼？害怕不害怕？我明明答应过要保护你……”她的声音陡然拔高，带着撕心裂肺的痛，“可我什么都没做到！我眼睁睁看着你……”
“不怪你，真的不怪你。”叶小川拼命摇头，虚影都跟着晃动起来，“那些坏人得到了报应，你不该为他们毁掉自己的人生。还记得小时候吗？我们在家里的天台上看星星，你说总有一天要带我们去看真正的银河……”
叶雨薇的眼神瞬间空洞，记忆如潮水般涌来。那时他们挤在一张破旧的小床上，她把唯一的饼干掰碎喂给弟弟，承诺要爱护他。可命运的齿轮无情转动，吞噬了所有的希望。
“银河……”她喃喃重复着，突然发出一声带着哭腔的笑，“我早就忘了。我满心都是恨，恨那些害死你的人，恨这个不公的世界……”她抓起地上的碎石，狠狠砸向墙面，“我以为毁掉一切，就能让你解脱！”
“可我不想你这样啊！”叶小川的声音里带着从未有过的坚定，“你是我最骄傲的姐姐，是那个会给流浪猫包扎伤口、会把最后一口饭留给我的姐姐！现在的你……”他的身影开始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