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的内心，并没有什么反感。
哪有人会一点都不自私呢？只不过面不同罢了。
“立业，有私心，会为自己谋划是人之常情。但算计别人，就不应该了。明白吗？”
映春霞教育道。
陈立业乖乖点头，佯装松了一大口气，说道：“太好了，我还怕妈你会因为这个不理我呢。”
闻言映春霞就只是笑了笑：“现在你最重要的就是高考。对了，你们老师找过我，说建议你选择理科。能告诉我吗，你明明理科成绩更好，为什么选择文？”
做父母的，总是心软的。
对陈立国那个黑心的彻头彻尾的，她能冷下心来。可对小儿子，尤其是在陈立业最近的变化中，她发现小儿子并非生来自私，只是因为家庭环境影响之后，就更无法做到冷心冷血了。
但她会克制自己，关心是关心，但绝不溺爱。这一次高考之后，他找到工作，就不会再供养他了。
毕竟孩子是你生的，你就有责任！
“因为姥爷就是大学中文系教授啊，我记得妈你很喜欢很喜欢的……”
陈立党声音闷闷的。
在他还是很小的时候，就听见过妈妈偶尔会哼唱诗句。
也听过妈妈提起过姥爷，更记得妈妈说起文学的时候，眼中有光亮的样子。
那是灰暗的妈妈，为数不多会发亮的时候。
小时候的记忆太过深刻了，导致他在念高中的时候，就毫不犹豫的选择了文！
他想成为妈妈眼中发亮的那个人！
做和姥爷一样的人。
可……
陈立业低着头，心情有些低落，苦笑一声：“可我语文怎么学都学不好……妈，你很失望吧？失望这几个孩子，没有一个像你，没有一个成为你想要的样子。”
这句话，让陈立党也沉默了下来。
比起老三，陈立党那更完蛋，一到学校就牙疼脸疼屁股疼。
离开学校就好。
说他有个做教授的姥爷，外人可能都不会相信吧？
难道就是因为他不爱学习，所以妈才不那么喜欢他吗？
陈立党还真的就真相了。
映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