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啊。”
“进谗言。”
曾永忠揉了揉他的发顶,道,“若能帮钱州的百姓除去害虫,那便不是谗言。”
见林知呆愣愣的,不知道在想些什么,曾永忠又淡声安慰道,“他会因为韩庭的话而动摇上几分,便是他动摇的这几分送了他的命,论狠,谁能狠得过皇帝呢?”
“三年前我们曾家为他抗击外敌时便是这样,幸而他那时才刚刚登基,亟需巩固政权,不似现在这般心狠手辣。”
“否则,我曾家怕是早就灰飞烟灭了。”
说到这里,曾永忠偏过头,轻轻在林知额头上印下一吻。
天机阁星舒正在烧字条。
“他要康王死,帮他。——玉风”
后天机阁星舒言,“紫宸星旁一星晦明变化,恐有生变,为江山稳固,请皇上尽早决断。”
皇帝眼中狠戾之色划过,沉言,“何方?”
星舒道,“西。”
皇帝略有犹疑,又问,“那东边那颗呢?”
星舒谨慎道,“暂无变化。”
皇帝挥挥手,“好,严守此事,下去吧。”
星舒点点头,“臣告退。”
景泰殿内,皇帝召了康王来觐见。
皇帝问,“朕自问待你不薄,你为何要反?”
韩祝听到此言,先是一惊,再说,“皇兄说什么呢?臣弟怎么听不懂?”
皇帝不怒自威,“你不必装了,朕派人去查过你。”
此话并没有透露太多,康王人胖但不傻,反倒是这么多年把胆儿养得更肥了,他死不认账。
“皇兄待臣弟好,臣弟心里都记着,臣弟之心,日月可鉴,怎会反?皇兄打小就比臣弟聪明,不管是小时,还是现在,臣弟的荣耀都是皇兄给的,臣弟又怎敢反?”
康王以情说理,字字夹情,句句在理,还说得自己一把鼻涕一把泪地,生生让皇帝叹了口气。
皇帝走下殿阶,躬身扶起他,说,“八弟,朝臣禀报,说你勾结钱州州牧鱼肉百姓、坑压亲里,可有此事。”
康王早有准备,拿出自己那一套说辞,说得皇帝又信了几分,最后放他出了宫。
出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