曾永忠低沉地喘着粗气,好笑道:“才刚开始呢,怕什么?又不是没做过。”
曾永忠又说这种浑话。
下流。
…………
曾永忠抱着他,一双漆黑的眼睛倒映着林知仰头的容颜,平日里如玉如风、有着冰心玉壶般高尚情操的文人雅士先生,这会儿正汗涔涔、软绵绵地趴在他身上呢,思及此,曾永忠轻蔑地嗤笑着吻他。
“我的好先生啊……”
林知茫然无措地看着他,不过一瞬又转过头,不想更是不敢看他。
曾永忠助纣为虐叛了风,让他亡了国,如今还在榻上羞辱他,逼他求饶又不放过他,当真太坏。
夜色朦胧,暖帐升温,好不诱人。
林知半阖眸,疲倦地无知无觉,不过若有的话,那必然还是愤懑的,令曾永忠更想羞辱他的愤懑。
半晌,曾永忠轻抚过他如初的眉眼,一脸眷恋地说,“我忽然发觉你每次都像初次。”
林知茫茫然从他健壮的胸膛里抬起头,一脸不知所措地看着他。
他刚刚没听清曾永忠说了什么,只觉得他说话时胸腔震动的声音太羞耻了。
曾永忠将放在他腰侧的手缓缓上移,落到他后脑勺,然后将疲软无力的人儿按下来亲吻。
…………
湿蒙蒙的杏花眼自眼角处比平日里要高挑上几分,疼至深处时睫毛上晕染上的晶莹的泪珠还虚虚悬挂着,欲掉不掉,林知本就生得不染纤尘、纯粹可欺,如今这副模样更像是铅华洗净,依旧懵懵懂懂。
如此,曾永忠怎舍得再放过他?
林知入了虎口,再也逃不掉了。
是你先叛了我父皇叛了我林氏的啊!我林家没欠你什么,我林知也没欠你什么……
可是你也帮我了,帮我活了下来,帮我养了暗卫,帮我光复大业……
我该怎么对你?我该怎么对你啊?!
身子骨难熬,心底里更是难熬。
曾永忠不知道,他什么也不知道。
…………
晚间,木屋里才燃起灯火。
油灯青荧的屋内,风从不知何时被打开的木窗吹进来,纱帐已被卷起,林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