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次终于跟上了。”至明隐在暗处轻声念叨着。
而回到周府的卫思易却是丝毫不知道自己被跟踪了。
卫思易仍回了周府,考完无事,夜里遥忆起了先生。
他离开杏花山、离开先生已有两旬了,不知日沉大海月上枝头时先生有没有想他。
他倒是有些想念先生,虽是喊不出哥哥这样的称呼,但兄弟俩好歹也是一起在山上住了有三年了,陡然分开,说不想念那是假的。
思及此,宣纸上映上一行,“先生,日沉大海月上枝头时,想我。”
卫思易写完时想到,他应该去求个符箓贴身收着,为哥哥祈福。
今日天色已晚就先歇下了,第二日清晨,天色刚犯鱼肚白,卫思易就出了门。
到路上时,人群拥挤,熙熙攘攘,好不热闹。
卫思易急急躲闪过迎面跑来的小孩,转身欲走,忽闻惊喊声,回头望去。
“文隐!”
是蔡守礼,他正朝自己跑来。
“文隐,真是你哈!我还以为是我认错了呢!”
他们才认识多久,竟靠背影就认出来了。卫思易暗自咂舌,看他手上提着东西,就问了句:“这是……”
“哦,这个啊?”蔡守礼把手中的纸包提起来,颠了颠,说:“这是给我爷爷新抓的药。”
国公府竟沦落到要国公独孙自己出来买药了,卫思易一时不知道要说什么,蔡守礼又说:“我得回去给我爷爷煎药了,那啥,明日再聊哈,明日未时红院天字二号房,我请你吃晚饭当赔罪,记得啊!”
看他刚刚跑得急额间一滴汗落下,卫思易点点头,他便又跑了。
街道上人头攒动,蔡守礼一跑开就没影了。
当日卫思易逛遍了大街小巷,就是没见到什么寺庙,人生地不熟的就是麻烦。
直到天都黑了,他求得符箓才心满意足地回周府。
南城郊外的别苑,午后曾永忠就带了林知来这里,直到此时。
繁星点点,野马甩头。
曾永忠附在林知耳侧,道,“走,我带你去个地方。”
林知疑惑地看着他,问,“还要去哪儿?”
在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