夜间时分,偌大杏林,唯余林知一人迎风而站,孤寂的背影里藏着说不出的冷清。
心里正盘算着,夜风忽过,摇动杏林。一时间,几里间一齐沙沙作响,繁花犹如盛舞的妙龄女子,遥遥飘落,曼妙生姿。
此情此景,甚适煮茶,只是……少了一个可以作陪的人。
饮茶也好,弈棋也罢,林知都是独坐自弈……
夜风无情,无顾林知单薄,呼啸着吹起林知宽大的衣袍,带动眼前的杏枝摇曳,林知忽伸手,用巧力把眼帘可及处俏动的杏枝折下,放至鼻尖轻嗅,芳香四溢间,林知莫名想到曾永忠今夜不会来了。
孤独的夜还需自己熬过,林知畏寒,不敢在外久站,只一会儿就进木屋了。
昏黄灯光下,林知将今日翻阅的书籍收拾好放到架子上,再吹灭仅点亮的一盏油灯,屋内暗淡无光,林知摸黑上了榻。
“谁?!”
林知刚坐到榻边,就有一双手从后自肩而下揽住了他。
他瞬时挣扎着要跑,不料那人手劲儿过大,生生将林知按到了榻上。
不及林知反抗,那人便迅疾地压了上来。
林知心下微沉,欲呼救,嘴却被捂住了。
“救唔!……”
那人在压上来之际沉声说,“我的好先生,有了暗卫营,就不搭理我了?暗卫营是我一手调教出来的,你可不能这么忘恩负义……”
林知闻声泄了气。
是曾永忠。
曾永忠兀自说着,“你也是我一手调教出来的……就算没得抵,你也合该与我恩爱……”
林知心下冷笑,与他恩爱?他自己逛了那么多次秦楼楚馆,还有消遣的小倌,竟也好意思说这种话。于他,只怕是亵玩欺辱罢了,说什么恩爱来迷惑自己,这种话也亏他说得出口。
林知想起之前那小倌,心中火起,一把推开他,冷声道,“将军既有言在先,就该遵守!”
他说的是曾永忠先前所说的以一抵一。
曾永忠闻言怒火中烧,当即一把把他拉过来用劲儿按压住,嘲讽道:“装什么贞洁烈……男?”
林知哪里受得了这种欺辱,他躲不过曾永忠乱动的手,急得双眼发红,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