弟齐王,异母所出;八弟康王,同为所出。
刚刚煎过一回了,炉还是烫的,烧得快,水这就沸了。
林知就些许茶粉倒进去,说,“你既说了,皇帝恩宠,那从两派之争中渔利的,哪比得上?”
何虚习咂咂嘴,也是,从两派那得来的,不论是直接参与压榨下面的人,还是间接享受孝敬贿赂,都是不正当的,况且两派靠的也是皇帝的看重。他们两个既独得皇帝恩宠,其实堪比两派。
皇帝看重哪一派,那是圣意,圣意难猜,所以这不是他真正要说的。他要说的是另一个人。
“齐王是守旧派中人,可他近日向皇帝提出的放权论却实实在在是革新之举,这个我猜不透,先生以为呢?”
林知又拿起顶盖看看,沸过的水冒出白烟,他的脸就遮在这白烟之后,“他不是守旧派。”
见林知说得肯定,何虚习陡然一转,震惊道,“他是革新派?”
林知将顶盖放到桌子上,将剩下的茶粉倒进去,用勺子摇匀,再舀出来一小碗,往里放进一块香料,然后盖上,镇定地说,“非也。”
不是旧派也不是新派?
何虚习急问:“那他是……”
“皇帝的弟弟罢了。”林知看着炉鼎,眼中无波无澜。
何虚习目露茫色,盯着眼前俊美无疆的人,认真地问:“先生何意?”
林知见水沸了,拿起顶盖,白烟立时蹭上,这次的白烟来势汹汹,将林知整张脸都晕模糊了,就在何虚习以为他不会答之时,听到他不答反问:“你看皇帝是属于哪一派?”
“皇帝?”何虚习奇怪地笑道:“皇帝是君,两派都是臣,皇帝只有属意哪一派,哪有属于哪一派?先生说笑呢?”
林知从来慎重,从未与他说笑,他也从没听说过林知与人说笑。
林知已将舀满的杯子递过去,他坐下后才说:“所以并不是每个人都要有派别。”
“是这个理,但是—”何虚习突然顿住。
一个人容易败,一个派别却难,所以大多数人都选择了派别。团结力量大,这是亘古不变的道理。但是这是对于臣子而言的,齐王是臣子,他也是皇帝的弟弟!
下头的人要往上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