哼声道,“宁王又提议和亲,和事佬都没他办事勤快!”
“不是他提的,”曾永忠道,“他此番似乎挺支持英王主战的。”
蒋顺奇怪地问,“除了宁王,还有谁会提公主和亲?”
曾永忠看了他一眼,没有说话。
自韩展业篡权夺位后,他们韩氏便总揽朝政,大权紧握。
两王相争闹得沸沸扬扬,能从中周旋,又有能力从中作梗的,只有那一位。
“皇上?!”
蒋顺惊呼出声后就捂住了嘴,又不确定地问,“真是皇上?”
曾永忠点点头,道,“英王主战,有亲临边关指挥作战之意,宁王一派无人当出头鸟,只有几个官职低一点的青衫士子进言主和。”
曾家军骁勇善战,连连有捷报传回去。
宁王此时再提和,那显然是要被戳脊梁骨的。
而青衫士子,是翰林院学士,直属皇帝管辖。
说白了,就是皇帝不想打仗了。
倒不是说他突然良心发现了,或是要以和为贵了,而是怕曾永忠再继续打下去功高盖主。
韩展业这种妄想操纵他人的人,怎么可能会允许这样的事情发生呢?
穆逊忽然问,“翰林院掌院学士陈清浣呢?”
曾永忠道,“称病多日,早朝也不去上。”
“姜还是老的辣。”
宁王府校场上,韩奕正在射箭。
他这一派虽是落了下风,半点兵权也得不到,但他本人却是武艺精湛,尤其擅长射箭。
上箭扣弦,瞄准猎物,一击毙命!
“啪啪啪”,三昧抬手拍了拍,对宁王的箭术赞不绝口,“殿下真是越来越厉害了。”
韩奕将那把戮魍弓往梨花架上一抛,转头来到身穿袈裟的和尚面前,“在法师面前献丑了。”
三昧捋了捋禅杖上的鸦青条,“殿下还是那么谦逊。”
“法师,近来父皇的好似又加重了,”宁王左右看了看,见所有侍卫丫鬟都离了五丈远,才继续道,“会不会是我们的药下太多了?要不停了那药?”
“皇帝那是思虑过重,与我们的药量无关。”三昧云淡风轻地说着。